城的脸上似有难色。张泉看到李进城吱吱唔唔,装模作样地问道:“进城同志,怎么了?”李进城回答道:“情况是这样的,之前被骚扰的女工已经离开了矿区,至于去哪儿了还真不知道。”司马阿木皱了下眉头,苦笑道:“李书记,这么说来引发这次事件的……”“刚才我没说清楚,”李进城连忙解释道:“上次的事情发生后,那个女工就离开了矿区,本次事发前安族工人又来挑衅、骚扰,所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司马阿木看了眼随行的西北公安厅副厅长,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公安厅厅长的神色不太好看,任谁都能听明白对方这是在推卸责任,有意把原因归在安族工人的身上。虽说安族工人生性好斗,但是除掉那些受反对组织利用宗教蛊惑的极端分子,普通老百姓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和人打架?再者说这批工人当初是经过公安筛选的,并没有流氓、地痞,又怎么会骚扰女工?疑点有很多,对方又有些偏心眼,这可有点犯难。司马阿木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性,没想到刚一到西海张泉就让他为难。表面上他大可承认西海省的调查,可是回去之后如何向张清扬和吾艾肖贝交待?但如果不认可西海省的调查,他与张泉之间的关系不是就有间隙了吗?想到这里,司马阿木心说也只能拖一拖了,便微笑道:“我来之前,张书记和吾艾省长特别叮嘱我要照顾好受伤的民工,无论他们是西北人还是西海人,我们都要同等对待,这几天工作组会充分的同工人们接触接触,了解大家的心事,争取尽快免除他们双方心中的怨恨。”张泉微微一笑,点头道:“司马省长说得对,我们会协助你们工作组的工作。至于案件的调查,我们会上交一份详细报告的。”张泉明白司马阿木的用意,他这是暗示自己一视同仁。张泉并不害怕对方调查出什么来,老实说他根本就没把司马阿木放在眼里,一个副省长而已!再说这种事很复杂,他不相信司马阿木会真心替张清扬完成工作。“那就多谢了。”司马阿木感叹道:“西北的工作不好搞啊,呵呵……”“司马省长也不用着急,工作组有什么需求尽可对我说,我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张书记,您客气了。”司马阿木微微一笑,心里却压了块石头,张泉这是摆明了不配合的态度,他到底应该怎么做呢?张泉起身道:“司马省长,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们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如果我有时间……再聊聊。”司马阿木微微颔首,琢磨着张泉这是何意,难道他也想和自己交流一下私人感情吗?张泉刚回到办公室,便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秘书见状吓了一跳,立即问道:“张书记,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他本来想说去医院的,突然想到领导比较忌讳医院,便改了口。“没事,吃点药就好了,给我倒杯水……”张泉感到心慌,喃喃道:“别声张,就是有点累了。”秘书连忙倒了杯水,又从抽屉里找出药,领导心脏不太好,药一直带在身边。张泉吃了药,靠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气力稍微恢复了一些。秘书道:“书记,要不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没事,你出去吧。”张泉挥挥手,又补充道:“一刻钟之后把秘书长叫过来。”“明白了。”秘书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张泉费力地喘息一声,揉了揉发闷的胸口,刚才是急火攻心。他面对司马阿木时一直在坚持着,努力不去想张九天的事,可是一回到办公室就有些挺不住了。张泉的脑子有些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件小案子会惹出这么多弯弯道道?他怀疑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可是表面的一切又和张清扬、刘系没有任何关系,难道一切只是巧合?他不知道儿子在那起命案当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甚至连案件详情都不知道。但是,他能想到张九天应该是参与了,不然孟建春就不会那么紧张。想到孟建春,他立即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张书记?”“小孟,”张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他们还好吧?”“张书记,您请放心吧,他们在我这里很安全。”“嗯,向我介绍一下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