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宴厅里,温度宜人,看那些女孩们以单薄布料竭力展现姣好身段,恍若盛夏般。但走出门口,便是寒风凛冽,天空飘着零星雪花。
君牧野一眼便看见了顾朗,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妇人。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
江芸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君牧野。乍一见他,心头瞬间揪紧,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她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极深的恐惧,恐惧到光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做噩梦。
可是,她走的是走投无路了。
江芸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手紧紧揪在胸前,被绞白的指关节泄露了她的紧张不安。
她甚至感觉那股寒风从脚底灌进来,她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她极力克制住想要转身逃走的冲动。
“你来干什么?”君牧野在离她两米距离站定,俊容冰寒,眼眸凉薄,浑身散发着不可亲近的冷傲。
江芸抿唇又松开,几番重复着这个小动作,在觑见君牧野越发冷凝的脸色时,才艰涩开口:“君少,我……想见俏俏。”
君牧野目光一凛,森寒逼人,低冷的声,不轻不重,却透着慑人的危险,“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我、我没忘……可是君少,我真的……”
君牧野并不想听她的哀求或苦衷,他冷漠打断她:“不要再出现在俏俏面前,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若再来纠缠不休,别怪我绝了你们最后的生路。”
君牧野朝顾朗使了眼色后,便转身离开。
江芸情急之下,冲上前扯住君牧野的袖子,“君少,求你看在以前的情份上……”
君牧野眉头冷然一蹙,黑眸染上一丝阴鸷。他向来讨厌被人碰触,他一个大力抽手,江芸趔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
她急了,索性向他跪下,“君少,您这样,跟把我们逼上死路有什么区别呢?我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君牧野侧目冷睨她一眼,“我跟你,从来没有过什么交情,而对于一个只会利用和陷害她的人而已,更不存在什么情份。”
江芸脸上一阵难堪,嘴唇张合,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俏俏上了个洗手间,出来时,正巧碰到温曼妮。
两人互看了眼,许俏俏泰然自若走过去洗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妆容,便要离开。
“俏俏。”温曼妮突然叫住她。
她止步,回眸看她。
温曼妮微微敛眸,沉默了几秒,抬眼再看她时,眸光清澈且诚挚,“谢谢你。”
许俏俏有点意外,不是因为她那句谢谢,而是突然发现,温曼妮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
许俏俏淡淡说道:“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温曼妮轻扯了下唇瓣,自顾自地低语:“骗来的幸福,终究不是属于我的真正幸福。”
许俏俏定定地看着她。
“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真的好爱他……我知道他不爱我,就算在我身边,却让我感觉遥不可及。”温曼妮自嘲的轻笑:“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低贱。”也许,要彻底的绝望,才会死心吧。
许俏俏看到她眼底的哀凉及唇边的苦涩,有一瞬间还挺同情她的,是真同情。
她什么也没说,举步正要走出去,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温曼妮一惊,赶紧拉门出去,便看见一名清洁员打扮的年轻女子及……
瑾年!
她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君瑾年拦住了那名清洁员,淡淡开口:“拿出来。”
那名年轻女子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拿什么?”
“刚入行?”君瑾年表情平和,看不出喜怒,“编排造谣君家的八卦,前车之鉴不足以给你警示吗?”
年轻女子脸色陡然一变。
君瑾年不像君牧野那般给人一种肃冷的压迫感,不怒自威,令人不敢挑衅。可当他这般不温不火注视着人的时候,却也让人莫名的心慑。
好半晌,她才慢吞吞地将兜里的录音笔拿出来递过去。
君瑾年接过时,表情依旧温和,语气也没有情绪的起伏,仍是那一派温文儒雅的贵公子范。“我未婚妻是公众人物,我不希望有一些不负责任的揣测报道出现在网上。”
顿了下,他又道:“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做事最好要三思而后行。”
年轻女子听出他的警告,就算她没带工作牌,君家想查她一个小记者是轻而易举的,想报复她更如捏一只蚂蚁般的轻松。
之前便有同行前辈得罪过君大少,下场便是被永久封杀。这君二少虽看起来温文儒雅,可毕竟也是君家的人,她不敢拿自己前途去赌。
她慌忙点头,得到他的示意后,便匆匆离开。
刚才温曼妮说的那些话里可是能挖出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可惜了。
温曼妮则没有心思去管那记者,她目光落在君瑾年手上的录音笔时,心脏揪紧,惊疑忐忑,她不知道瑾年是不是听到了那些话。
她抿紧唇,手指不安地攥了攥礼裙一角,杵在原地不动,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许俏俏在身后,看了看他,君瑾年脸色平静得有些诡异。但到底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她朝君瑾年点头打了招呼,便径自离开了。
“……瑾年。”温曼妮小心翼翼地看他。
“叔伯们都在等着,过去吧。”君瑾年开口。
温曼妮闻言,便走向他。
君瑾年转身走在前头,温曼妮呼吸窒了窒,唇瓣张合,几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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