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头一惊,连忙翻身想逃。双脚还没落地,就被他拦腰扑回床上去。
“小东西,真他妈给你脸了啊,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以为我好欺负?”
妈蛋,到底谁欺负谁啊!凌小小怒。
下一秒,他便已整个人覆上来,跟她各种拉扯扭缠。
男女力量悬殊,她很快落了下风。
“还闹不闹了?”他猩红着双眼,夹杂着怒气与欲望的俊脸微微扭曲,令人心慑。
凌小小倔强的抿唇,打定主意不的搭理他。
“我看你倔!”
“啊——”她被突如其来的猛力一撞,身子俱颤,失声惊叫。
“混蛋……”
“还有力气骂人?”他微微眯眼,掐住她的腰抱起来。
她小手慌紧地攀住他的肩,察觉他到的意图,她惊怕不已。怕的,是自己会迷陷在他制造出的这片情火里,理智会被尽数焚毁。
“不要……”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可怜而无助地瞅着他,瞅得他大爷狼性大发,发了狠地蓄意折磨。
“叫我名字……”他抵在她唇边沙哑地低喃。
“季远……”她以为自己乖乖听话了,他便会放过她。
可那一声软腻的轻唤,却令他难以自持,彻底释放出身体里的那头凶猛野兽,将她完全吞噬。
良久……
“如何?还跟其他人一样么?”季远盯着她意乱情迷的小脸,邪肆地勾起唇。
凌小小是彻底没声了。
“还要不要跟我撇清关系?”
她将脸埋进枕头里不看他,半晌,她嗡声嗡气地说了句:“如果你硬要有个关系,那么,顶多算是……炮\友。”
季远脸色倏变,一把将她拽起来。然而,看到她脸上那哀婉时,心头蓦然一紧。
他狠狠地瞪着她,半晌,甩开她的手,起身穿回衣服。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揍人,不,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拿起外套时,他停顿了下,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扔到床上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那摔门声大得令她在卧室都为之一颤。
她盯着落在自己面前的那盒子,眉头蹙了下,迟疑片刻,伸手拿起,打开,那枚胸针映入眼帘,她怔住了。
眼泪,唰的一下就掉出来了。泪珠交织如幕朦胧了她的视线,哽咽的声也抑制不住的变成嚎啕大哭。
哭声特别的凄惨,撕心裂肺。
男人靠在门外,并没有走。里边传出来的哭声,揪疼了他的心。他低垂着头,神情阴郁。随即掏出烟,就在门外,一根一根地抽着。
一夜,无眠。
……
君牧野下班回来,一进门就发现媳妇儿坐在客厅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他眉头一蹙,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大踏步的便走过去。
“怎么了?”他坐在她身边,搂着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肩头,“发生什么事了?”
许俏俏吸着鼻子,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转过脸看着自家男人,一抽一抽地道:“好可怜……”
君牧野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可怜?谁可怜?”
许俏俏手一指,带着哭腔的说:“女主角好可怜。”
君牧野一愣,转眸看去,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连续剧。
他啼笑皆非。这小家伙怎么生完孩子后,变得更多愁善感了,看个电视也能哭成这样。
他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没好气地道:“电视演的都是假的,你跟着哭什么,眼睛都肿了。”
“就是很可怜嘛……”她似乎还没从剧情里缓回来。
他随意地问了句:“哪可怜了?”
许俏俏连忙跟他分享电视里那感人的剧情,“那男主角有深度解离性失忆症,他每天醒来都会忘记身边的人事物,他们每天的相遇都得用陌生人的身份重新认识。后来女主角患了晚期癌症,她就没有再出现在男主角面前,而是每天都会在他出入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女主角是在他面前昏倒的,可是他依然用那种很陌生的眼神看她,直到她死了,也没能想起她。”
当然,这里的男主是走内心戏的。看到女主角在他面前倒下那一刻,他的心会掀起波澜。女主角临死前的眼神,令他心痛。
可是,这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君牧野闻言,毫无感觉。他实在get不到这种狗血文艺片感人的点在哪。
许俏俏见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直骂他冷血。
君牧野淡淡地道:“那也只能证明,那个男的不够爱她。”
许俏俏皱了皱眉,什么嘛,怎么就不爱了啊?他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如果是我,就算失忆了,当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一眼就认出她。”
许俏俏哼道:“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认得?”
君牧野定定地看着她,专注而执着:“记忆没有了,感觉却是深入骨髓的,抽不走的。”
许俏俏愣了下,故意问道:“那这么说,要是以后我也变得面目全非了,你也会一眼就认出我吗?”
君牧野笃定地道:“会。”
许俏俏破涕而笑。
大魔王可真是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