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俏口里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可她仍是镇定,“爱情不分先后,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她看着苏忆雪,眼里透着近乎固执的坚定,对于这一点,她不肯退让半分,“他是我的!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再拥有他。”
这样的斩定截铁,不容置喙令苏忆雪嫉妒得眼发红,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
“还有你的母亲,没有任何人逼她离开你们,是她贪慕虚荣,即便没有我爸爸,她也会找一个更有钱的男人!”
“住嘴!”苏忆雪气结,将许俏俏拽了起来,怒容扭曲而狰狞,然后用力全力般一巴掌挥过去,震得她手都麻了。
许俏俏不受力的踉跄往后,撞到了柜子,手一扫,“咣啷”一声,柜子上的花瓶应声碎裂。
苏忆雪又大步上前,气怒未消的将她按在那碎瓷片上,怒极反笑:“许俏俏,这个时候你还蠢到要逞口舌之快么?你就不怕激怒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么?”
碎片扎进她的肌肤里,她疼得眉头紧拧,一脸痛苦地道:“落在你手上我也没打算活了,那你就杀了我吧!”
苏忆雪犀利的盯着她,半晌,似看穿她的意图般冷笑:“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个痛快!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要让大家都来看看,咱们尊贵的君大少的女人,是怎么被男人玩弄,怎么在男人身下淫-乱的,哈哈哈……”
说罢,她便起身出去了。
等门阖上,许俏俏才从身下的碎瓷片里捡起一块,努力的割断绳子。
钝器割得实在费劲,许俏俏听着外面有对话声,是苏忆雪在吩咐什么,接着,便又有人开门进来。
她蓦地抬头望去,是苏忆雪,和一个男人。
许俏俏停了下,警戒地瞪着他们。
苏忆雪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认出他是谁了么?”
许俏俏皱眉打量着,有那么一丢丢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那男人倒是先开口了,“怎么,你的老相好那会把我们揍了一顿,君氏还打压了我家公司,最后弄得我们破了产,这笔帐,可得好好算算呢。”
许俏俏经他一提醒,蓦然想起来了。这男人可不就是当初在公园里调戏她,结果被小白爆揍一顿么。他们一打三,还全军覆没,怎么还有脸提啊!
她知道小白当时下手挺狠的,打得对方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但碍于小白跟某中将的关系,又理亏在先,所以没敢追究。
这之后的事,她便不知情了。难道君牧野后来又找他们算账了?
商人有商人的手段,像把人家公司搞得破产这种事,倒真像是君牧野的作风。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君牧野。君牧野当时确实对那家小企业用了一些手段,算是一个教训,却没有赶尽杀绝。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从哪收到的风声,听说他们得罪了君氏,便没敢再与这家企业有商业来往。而他家公司用人本来就是裙带关系,各个居心叵测,只想从公司里谋利。公司只不过是遭遇一时的阻碍,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便生怕公司倒闭似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各种欺上瞒下,吃里扒外,亏空公款,结果,就真的被那帮亲戚给搞得倒闭了。
他这个纨绔少爷落魄了,那些整天跟着他吃喝玩乐的人也开始疏远他,嫌弃他,受尽了奚落和白眼,自尊心自然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享乐挥霍惯了,哪受得了这样缩衣节食的生活。之后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不法分子,为了钱,为了找回面子,他便走了偏门。
可他却跟走了霉运似的,做什么都不顺,还不小心睡了某道上老大的情妇,现在也混得跟个丧家犬一样,心里自然有怨气。
这怨气嘛,经人在耳边一撺掇,便将这祸源归结到了许俏俏头上。
反正他现在也是过街老鼠,被道上老大下了追杀令,面都不敢露。早晚得是死,死前怎么着也要出了这一口恶气。
“君牧野的女人,便宜你了。”苏忆雪斜睨着他,说。
男人盯着许俏俏,邪恶的笑。
“跟她好好的玩吧。”苏忆雪说着,阴毒的目光睃向许俏俏,然后勾唇,得逞的笑着带上门离开。
男人朝她走了过去,目光淫邪的盯着她的脸,再从脸上慢慢移到她身上,眼神极其的下流放肆。
“你别过来——”许俏俏心脏随着他的靠近一寸寸的收紧,紧张得呼吸都困难了。额上泌出冷汗,一边往后挪,一边不放弃的用力割着绳子。
“你若碰了我,君家不会放过你的!”她警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肆无忌惮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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