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的狠绝令安心心头一颤,随即又是气愤。
她咬着下唇,然后紧抿不语。
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无理,不择手段?就因为他不喜欢,就可以毁了学长的所有心血吗?
安心不是在为工作的事而生气,而是因为连累了学长而感到愧疚自责。她真的不该挑战沈临渊的脾气,她不该对那离她越来越遥远的梦想而再抱奢望。
是她妄想了,是她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她现在后悔不已,纵然心中再有怨有气,也不敢再跟沈临渊唱反调了。
半晌,她松开唇,轻声说:“我知道了。”她怎么会被沈临渊这阵子的假象所迷惑呢?见他对自己温和了些,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她忘了,沈临渊就是个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恶魔。他心情好的时候说的话啊,当真就输了。
沈临渊皱了下眉,见她应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闷气。
这副百依百顺的模样真是一点都不讨喜,还不如昨晚那样子来得可爱,虽然闹腾得他挺头疼的。
沈临渊沉沉的盯着她,她眼睛别过一边去不看他。
沈临渊倏然放开她,起身站在床边,瞥了她一眼,命令道:“过来帮我穿衣服。”
安心静了几秒,才起来走向衣柜去帮他找衣服。
她没少帮沈临渊穿衣搭配,而他一向对她的眼光都很满意,毕竟她学的就是服装这一行。
安心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但又不得不问:“这个可以吗?”
沈临渊故意刁难她似的,“那么艳,你是要让我去选秀吗?”
安心默,没有异议地转身又另选了一套。
“这么素,是去参加葬礼么?”
安心从善如流,又再换一套,他还是挑三拣四。
安心知道他故意的,也不与他反抗,这反倒显得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沈临渊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郁闷得要死。在床上的衣服堆成小山的时候,他总算不挑了。安心给他扣上衬衫扣子时,他盯着她垂掩的浓密睫毛,分外好看,让他指尖发痒的很想去拨弄一下。
安心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灼灼的视线,动作有点僵硬。
“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他恶声恶气地说。
安心果真退到了一边,一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样子。
沈临渊怄得快要吐血,“把房间收拾好,下去给我做早餐!”他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安心脸上的平静从容才一点点的褪去,像是用尽了力气,整个人都虚脱的颓然坐到床上。
沈临渊他,到底想要什么呢?用契约困住她的人身自由,还要霸道得连她的心,她的思想都要掌控么?
————
“君牧野,我爸爸的房子真的被查封了吗?”许俏俏趴在他胸膛上,准备入睡前才问。
“她又打电话给你了?”
许俏俏轻轻摇头,说:“我看了新闻。”
君牧野抚摸着她的头,安抚道:“等过一阵子,我会把房子赎回来。”
许俏俏抬头看了看他,“谢谢。”
他轻笑着捏着她的脸颊,满眼都是她的影子,“傻瓜。”
她覆上他的手,一脸乖巧讨喜的样子,“如果房子可以要回来的话,就登记在你名下吧。”
“嗯?”
“总不能让她真的流落街头。就算她对不起爸爸,但我想爸爸也不忍心看她受苦的。让她继续住,但房子是你的话,她就不敢再乱动心思了。”
“好。”他答应着。
“苏定纶的事,不会牵连到她吧?”许俏俏现在是连叫她一声妈都不愿意了。纵然如此,真出事了,她也没办法漠视不理。
那苏忆雪在电话里说什么死不死的,搞得她有点儿心绪不宁。
“我会让人盯着点,不会有事的,你什么都别想,也别理。”君牧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到底也不是铁石心肠。
他是不想让俏俏再管那个女人的事情了,毕竟那女人一直在利用她,对她完全没有一点亲情可言。
可是,俏俏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不能这么要求她。
正想着,许俏俏忽然又问:“对了,那个刘律师的事,有进展了吗?”
“嗯,联系上了,但他在那边还有事抽不开身,过一阵会抽空回国的。”君牧野如是说。
“哦。”许俏俏觉得,他最近是真的忙啊,她不问的话,他都不会跟她主动提起。但她并没有多想,觉得这个时候麻烦他已经很不好了。
“睡吧。”
“嗯,晚安。”许俏俏亲亲他,乖乖偎在他怀里睡下。
君牧野手温柔地轻拍她的背,黑眸凝视着她的睡颜,了无睡意,一脸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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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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