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来的。怎么现在就弄得一副没他在身边,生活不能自理,出去都会把自个给弄丢的白痴一样了?
许俏俏有次忍不住问他,“这样的生活会不会很累啊?”
君牧野回她:“如果有一天不累了,那就是行尸走肉的生活了。”累,有什么好累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的为对方去做任何的事情,心甘情愿的,怎么会累?
而他不知道,当时说的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那是他一辈子都难以走出的噩梦。
难得的空闲,许俏俏便提议在外面吃。她撒娇道:“我们好久没有约会了。”
君牧野对她是百般的宠溺,约会这个词,在他以前的人生中,那是浪费时间毫无意义的事情。而跟她在一起,就是牵手压马路,都觉得人生美满幸福。
……
都市的夜,妖娆而美丽。
他们在进行着浪漫的约会,而另一边,就跟闹革命似的。
沈临渊一边开着车,一边得顾着那个不安份的醉鬼。她很少喝酒,不,几乎是没喝过酒。这样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安心拍打着车窗。
“干什么你,老实点!”
“好闷……不要坐车,我要下去……”她皱着小脸挥手抗议。
沈临渊难得见她这任性的一面,虽然挺麻烦的,却没让他感到不耐和反感,低哄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包容:“乖,忍一会,马上就到家了。”
“沈临渊你这个恶魔、暴君,大坏蛋——你就是想折磨我对不对,你想报复我,要闷死我对不对——”
沈临渊额际挂了几根黑线。她这是被害妄想症么?
沈临渊决定不理她,踩油门提速。
她自个闹腾了一会,许是累了,歪在座椅上,消停了。
沈临渊余光瞟过去,见她好像睡着了,便专心开车。
突然,她身子打直,大声吆喝:“喝!”
沈临渊手一滑,差点打错方向盘。转眸看她,她还闭着眼睛。
他嘴角微扬,自己却毫无所觉。
“沈恶魔……”清雅的声因醉意而染上些许媚色,娇娇软软的唤着他。
可是,这称呼……
他嘴角抽搐。原来她心里是这么定位他的形象的。
他侧目,见她皱着眉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久久没有回应。
他不禁放慢了速度,她却凑过来,咧着嘴冲他傻笑,笑得他心里一阵悸动。
“傻笑什么?”
“我跟你说哦,我刚刚做了个梦。”
还做梦了?他挑了挑眉,配合地问:“嗯,做了什么梦?”
“我梦到……沈恶魔被警察包围,嗝,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被乱枪打死了。呵呵……”
沈临渊嘴角沉下来了,乱枪打死吗?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记住了!
“咦,你干嘛不笑啊?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应该,普天同庆呀……来来来,我们继续喝……”
沈临渊鬓角抽搐,额际青筋隐隐暴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是有多盼着他不得好死?
可那浑然未觉的女人,更不知死活的伸出小手,在他嘴边扯着,“干嘛不笑呀?快笑——”命令的口气。
沈临渊将她手挥掉,脸色难看,沉声命令:“不许闹,给我坐好,否则我让你好看。”
她这会哪听得进他威胁啊,酒壮胆,她像挑衅他似的,被打落的小手竟然放肆地搁在他大腿上,像探索秘境似的,好奇宝宝一样左摸摸,右捏捏,几度游走到了危险地带。
他蓦然倒抽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关节都突出来了。
他做了下深呼吸,正想忽视她作乱的小手,没等他冷静下来,她的手突然就握了过来。
“吱——”轮胎摩擦柏油路的刺耳声,她身子惯性往前倾,小手却本能的握紧。
“该死的!”他表情紧绷,双眼冒火,呼吸浓重,这下是彻底被她‘惹火’了。
他抓着她的手,撤离禁区。转过脸来,沉沉地瞪着她。
“你表情真难看!”嫌弃的声音响起,不知道自己在玩火的女人还摆出一脸无辜,“这样好像沈恶魔,好讨厌……”
他闭上双眼,再次深呼吸,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较真,那样太有损修养了。
他再次睁开眼睛,声音紧绷:“你的手,别再乱摸!”
“为什么啊?”好无辜的口气。
“因为会影响我开车。”他维持着最后一点耐性警告她,“不想出车祸,就给我乖一点。”
“可是我又没有要抢你的方向盘。”
沈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