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私了么?他不愿意,只是为了迁就她是么?
情义两难全。她选择了情,做个忘恩负义的人,而他却怀疑她跟小白不清不白。
她承认他们现在的感情不再单纯了,可她的立场一直都很坚定。她心疼小白,却还是选择残忍的伤害他,怎么就没有为他想了?可现在他却质疑她三心二意……
问她后悔吗?这样的混蛋话,她气得肺都要炸裂了。可偏偏,她连赌气说后悔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就算是一句气话,也会伤人至深。
她又生气又难过,哭得太激动了,肚子隐隐有点感觉,又惶恐地压抑着情绪,拼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听到外面有脚步,然后是转动门把的声音,发现打不开,他便敲门唤她。
听到他声音,刚要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想哭了。
许俏俏努力屏蔽双耳,不理会他,盘腿坐在床上,抽着面前的纸巾擤鼻涕,然后随手就给扔到地上,一团接一团的,像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敲门声停了,她听到脚步声离开,心里又将他骂了个遍。
嫌她烦是吧,以后她再也不会管他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不会再妄想去改变他的习性了,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以为是,以为是为了两人的感情好……
许俏俏想着这些,心头愈发难过沮丧,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
想着跟他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那么地可笑,突然产生了浓浓的自我唾弃,在他面前,像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不,是白痴!
她想,要是他不说,她大概永远不会察觉到他心里原来这么勉强,甚至是厌烦。
许俏俏被刺激得满满的负能量,胡思乱想着,同时也不断地否定了许多她一直认为的东西。
正当这时,她没有发现阳台有抹身影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不过他的存在感总是那么强烈得难以忽视,他靠近了些,她就察觉到了异样。
她转过头,看见君牧野站在身后,猛地一吓,惊瞪着红通通的大眼睛,讶然地跳跪在床上,“你怎么进来的?你、你滚进去——”她手指着他,哭哑的嗓子嚷叫着。
他置若罔闻,迈着坚定地步子靠近她。
许俏俏忙不迭地后退,还没从床上缩下来,就被他长臂一捞,给抓入怀中。
“你放开我,别碰我——”她挣扎着大叫,抡起拳头捶打他。
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可他怕她动得太猛烈,肚子会受影响,连忙锁紧双臂,力道不至于弄疼她,但却教她动弹不得。
“我错了,对不起,别生气,一会肚子又疼。”他低声哄着她。一贯高高在上男人,在她面前已然毫无姿态。
“你道什么歉啊?你有什么错,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你可别再迂尊降贵了,我受不起——”
她夹枪带棍的冷诮话语,没令他恼羞成怒,只有满满的无奈。
“我只是太嫉妒……”他试图解释。
她却不想再听他提有关小白的任何话。她如今跟小白的关系已经演变形同决裂的地步,可他不信任她。她身心都给了他,他却怀疑她!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她跟小白有什么,那就真其他人什么事了。小白曾经问过她,若没有君牧野,她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她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可她知道,如果在很早很早以前,在没有君家兄弟,或者说,在君牧野之前就向她告白的话,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她并不像君牧野所说的那样,分不清什么是亲情爱情。可是,在他们共患难建立的深厚感情,如果她没有尝到什么是爱情的话,她想,她是不会拒绝小白的。
小白,是可以没有爱情也能过一辈子的人。
当然,这种话她是不会告诉小白的。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时间也不会倒流。假设性的答案,只会给人带来更深的伤害。
其实很多事情,她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不明白,是君牧野不够信任她,还是她表现出对他的爱还不够?
她在这方面是个生手,她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安心。为什么她就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而他却不行呢?无论是感情的,还是别的方面。他始终是不够信任她。
有时候,太过努力了,也是会累的。她现在没什么心力去跟他沟通这个误会了,她低头,张口用力地咬他的手。
君牧野猝不及防地吃痛一松,她立马逃开他的怀抱,冲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