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让我不得不去妥协。我没有故意要跟你作对的意思,也不是在抗议什么,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平和一点,少点争执。我没有跟其他男人相处的经验,捉摸不到你的心思,也不敢妄自探究。”
顿了顿,她直视着他的冷湛的黑眸,又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努力的了解你。”怕他动怒,她补充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会摆正我自己的位置。”
她难得跟他说出心里话,沈临渊倒是轻怔了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番话,没有毛病,他挑不出刺来。
她安心,其实也不笨的啊,一悟就通。美人心计,说话之道,她愿意接近他,应付这任性傲慢,难缠的男人,也是游刃有余的。
沈临渊瞪着她,半晌,傲娇地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站起身,一副不耐烦地口气说:“既然身体好了,就去给我做饭!”
安心侧目端睨着他,没有反抗,任他拉着自己,走回屋里。
沈临渊这人,不仅嘴巴坏,还特别挑。故意刁难她似的,挑了几个比较复杂的菜式。
安心也不是娇生惯养的,打从懂事起,家务活就自己来,上了大学就开始半工半读自己挣学费,一点没让家里有负担。
古典美人般的雅致清灵,秀外惠中,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若她有意讨好,怕是沈临渊也难以自持。
可惜,对沈临渊偏见太深,她也不愿敞开心扉地去亲近他,只能麻木的如同木偶般的任他操纵。
沈临渊点的菜,难不倒她。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安心无奈地说:“家里没有这些食材,如果你想吃,那我得去市场一趟。”
沈临渊皱眉,旋即故作不耐,“等你买回来,天都黑了。算了,有什么做什么吧。”说罢,他转身便走到客厅去了。
安心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会,随即收回视线,专心做饭。
沈临渊打开电视,拿着遥控漫不经心地切换频道,眼睛盯着屏幕,却看不进任何的画面,心思被厨房传来有规律的切菜声吸引,不时的转目往厨房看去。
沈临渊心头莫明的有点恼火。他将这一切都怪罪于君牧野,若不是他跟他说那些无聊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的困扰。
在安心昏迷的时候,他就整天烦躁不安。她醒后,好似心思都被她给影响。在公司里,也会开着会不知不觉地走神,脑子里总浮现她的身影。
沈临渊讨厌这种心不受控制的感觉。以至于一见到她,就莫明地想对她发脾气,冲她任性。
她事事迁就他,没安抚他的情绪,反而更暴躁。因为他感觉得到她对他关闭了心扉,搞得他们之间就是利益间的冰冷交易,毫无任何情感可言。
情感……
沈临渊微怔。
怎么会蹦出这个想法?他想要安心对他有什么情感?
他扒了一下短短的黑发,再度看向厨房。
好像经过这一次的意外,有什么事情正在不可控制的脱轨了。他有点惶恐。
既不愿去正视,又企图得到安心更多的回应。不得不说,他沈临渊真是个贪心的人。完全就是商人本色,过于维护自身利益了。
正想着,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叫。
声音明明不大,客厅里还开着电视,但他听觉敏锐的听到了厨房的动静。想也没想的便起身,大步往厨房走去。
“怎么了?”
安心听到他声音,蓦地转身,将手放在身后,“没什么……”
沈临渊眼眸微眯,不容分说地上前,将她的手拿出来。
“不小心切到了,但不会影响到我做饭的,很快就弄好了,你再等等……”
沈临渊狠狠地瞪她一眼,他有说什么吗?他看起来得饥饿吗?
他没松开她,并顺手关了火,将她带出厨房,拉她坐到椅子上。
安心刚想起身,被他厉眸一瞪,便又乖乖坐了回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去了客厅,片刻,又折回来。
见他拿了双氧水和创口贴,安心有点讶异,看了看他,旋即伸出没受伤的手,道:“我自己来吧……”只是一个很浅很浅的伤口,她甚至不觉得痛。
可他那一副眉头拧锁,脸色严肃的样子,活像她缺胳膊断腿似的严重。
安心有点无所适从。
“坐好!”他冷冷低斥。
安心:“……”
“手伸出来!”
她听话的把手伸过去。
“不想做饭就直说,搞这小动作。”他一边轻柔地替她消毒伤口,一边嘴巴恶毒地说道。
安心:“……”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贴好创可贴,他起身,把药品塞给她,命令的口气说:“放回去。”
安心接过来,怔怔地看着他走到厨房,不由地出声,问了个显而易见的蠢问题:“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