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俏俏搬过去住,这样你可以安心上班……”
君长天话没说完,就被君牧野给打断:“不需要。”
毫不犹豫地就给拒绝了,君长天皱了下眉,沉着声说:“我知道你不想住家里,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能照顾好俏俏么?”
君牧野眸光淡然,语调平板得近乎冷漠:“俏俏现在需要静养,不适合太热闹的地方。”
这话君长天可就不乐意听了,谁会吵她?谁敢吵她?君宅平时就是冷冷清清的。
君牧野又道:“我既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就能把自己的女人也照顾好,您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俏俏没嫁给你,我也一直将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看待。”他关心俏俏,这小子还不乐意了啊?
君长天有些心凉。这小子对他的态度,完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转念一想,他对他外公都是不假辞色,想想,心里又平衡了。
罢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可是懒得在他身上下功夫了,如今他只能指望俏俏了。
许俏俏见君牧野这高冷的架势,暗暗扯了他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即便他们之间再有隔阂,到底是父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君牧野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有些幽怨,仿佛在谴责她胳膊肘往外拐。
许俏俏被他瞅得心都软了,手上却还是暗拧了他的胳膊一下。
君牧野脸色这才放缓了些,但怎么看,都很像是被逼迫的啊。
“我这不是在跟您置气,而这是我的责任,我想亲力亲为,才能感受到怀孕的艰辛和伟大,也能更好的建立培养亲子关系。若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会再麻烦你们的。”言下之意是,就是他现在想过二人世界,享受这种状态,闲杂人等勿扰。
他都这么说了,君长天还能说什么呢?要不是俏俏啊,他必然是懒得浪费唇舌去跟他们解释那么多。
所以说,一物降一物啊!俏俏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服软了。
“那你们的婚事?”
“我会跟俏俏好好商量的。”君牧野说。
君长天也只好随他了。跟俏俏又聊了一会,见那小子冷着脸,眉间不时微蹙,显然是嫌他们霸占他老婆太久了,也识趣的告别了。
等他们离开了,许俏俏便开始数落他了,“你以后跟君伯伯说话就不能柔和一点么,冷冰冰硬邦邦的,搞得人欠你金山银山似的。君伯伯也是一片好心,你拒绝人能委婉点么?”
君牧野有些郁闷的眼神瞅着她,一副她胳膊肘往外拐的指控。
“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帮起别人指责我了。”
许俏俏愣了下,旋即忍俊不禁地笑了,戳戳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呀。”
他轻哼一声,脸色微冷。
“好了好了,跟自家人又什么好计较的。”许俏俏抱着的胳膊摇晃着,声音娇娇软软的。
君牧野心里再有火,也都被她摇散了。冷眸低凝,对上那俏灵灵的甜笑,怎么看都觉得可爱得不行,简直令他情难自抑,不可自拔,按着她,又是一阵吻。时而凶猛如兽,时而温柔如水。
许俏俏整个依偎在他怀里,一副任他取舍的乖软模样,他眼又热了几分,气息略重,偏偏又不能真的为所欲为。
想着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月的煎熬,他就痛苦得不要不要的。
他目光不禁往下,狠狠地瞪着她的肚皮,恨不得能现在就将里边的小家伙拖出来痛揍一顿解解气。
许俏俏瞧他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地抬手捶打了下他的胸膛,娇嗔道:“干嘛呀,这眼神凶神恶煞的,跟吃人似的,宝宝又没惹到你。”
君牧野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啃了一口才罢休。他声音紧绷压抑,低哑而性感,“我现在就是想吃了你。”
许俏俏一点也不怕,仗着有免死金牌,肆无忌惮的样子。
君牧野有点愤然,有点不甘心,低声咕哝着。
许俏俏没听得太清楚,隐约是在向宝宝警告着什么。
许俏俏觉着,他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呢?
大魔王,你这是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么?
这一整天,许俏俏心情都很好。
好像真的是雨过天晴了吧!
她跟君牧野之间,貌似也没有什么阻碍了。所以,当君牧野问起结婚的事,她倒也没有再回避。
“那你想什么时候娶我呀?”
阳光正好,清风怡人。
大大的阳台,他坐在宽大的椅子里,她坐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全然放松,慵懒而惬意的姿态,半眯着眼,问得很随意。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穿插而过,享受着那丝滑如缎的发丝在指间穿梭,凝视着怀里的人儿,满目的柔软眷宠,阳光似也融化了他冰冷的气息。
此刻,他仿佛觉得,这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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