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阳光正好。
万安陵园,幽静中透着几许凄凉感。
一抹白色身影立在墓碑前,纤弱的背影显得有孤寂。小脸沉静,双眼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瞳里蕴含着无限思念和淡淡哀伤。
她在心中悼念着父亲,思绪沉浸在回忆当中。
这时,身后传来踩着枯叶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一束白色的花放到了墓碑前,许俏俏这才侧目瞥了一眼。
一贯喜欢穿得贵气的她,难得今天一身素色打扮。见她装模作样的拜祭着,许俏俏心里却不以为然地嗤笑。
她已记不得,眼前这个被爸爸深爱的女人有多久没有来拜祭过他了。
自从她被接到君家后,她母亲便恣意挥霍着别人的施舍,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容光焕发,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生活得多姿多彩,早已将她爸爸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她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爱爸爸的。否则,也不会瞒着爸爸,跟他的合作伙伴厮混在一起了。
她曾有一次撞见了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后来她母亲跟她解释了,还声色俱厉的警告她,如果她将这事告诉了爸爸,她就马上离开这个家。
那会她还小,却感受得到爸爸有多爱她。她怕爸爸伤心,就乖乖听了她的话。
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母亲跟那个男人有往来了,于是对她的话就更加深信不疑。再后来,就慢慢淡忘了。
直到爸爸出事后,她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许俏俏对她有很深的成见,并不是因为她长期以来对她的冷漠苛刻和打骂,而是她对爸爸的背叛。
这个女人,是爸爸深爱的人,是她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会对他们如此狠心呢?她甚至觉得,他们不是她的家人,而是她的仇人!
思及此,许俏俏愈发为爸爸的付出感到不值。
江芸盯着墓碑上的照片,那张年轻依旧的斯文面庞,纵然不爱,这些年来亦没有半点的思念,但再见时,多少还是有些感触的。
毕竟,当年他对她,还是挺好的。
江芸转目看着许俏俏。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她心里是有很深的怨恨和怒气的。大抵是因为他的缘故,看在她这死鬼爸爸的份上,如果她态度好一些,肯配合一些,她觉着也没必要撕破脸。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来祭拜你爸爸了。”江芸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许俏俏轻扯唇瓣,眼底跃上一抹讥讽。她淡淡地说:“你还能找到爸爸的墓碑,也是难得。”
这么多年没来,她竟然没有迷路。她是不是该感到欣慰?也许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情无义。
江芸皱了下眉,一丝愠色跃上眉间。
“许俏俏,你能好好说话吗?”
许俏俏转眸看她,笑了笑,眼里却是一片漠然,“怎么了吗?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也有点感动而已。”
“我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江芸沉怒地道。
“母亲您误会了,我怎么敢在爸爸跟前跟您吵架呢?”她一脸无辜纯良。
江芸觉得她说话分外刺耳,但也没有发作。她是来谈正事的,可不想到最后又是无谓的争吵收场。
她敛起情绪,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别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在这里跟您惭悔一下。”许俏俏说。
江芸定定地看着她,不言语。
“我还记得爸爸临走前,交待我一定要好好听您的话,要孝顺您。但现在看来,我这个女儿做得很失败。”许俏俏轻声说着,微垂着眼,神情黯然,似是反省。
“我好像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现在外面的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江芸若有所失的打量着她,听她这语气,似有和解之意。
“这件事也让我很意外,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写,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也很着急,很难过。其实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咱们一起出面澄清一下就好了。”
许俏俏抬眼看她,诧异地问:“您真的肯替我解释?”
“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就是那些记者为了博关注,才会如此大作文章,看图说话,杜撰一些虚而不实的荒唐剧情出来,简直太可恶了!你放心,妈认识一个很有权威的媒体朋友,只要他肯为你发声明,就能反转形势。到时咱们再在上面下点功夫,还能给你塑造一个更好的形象。”
江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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