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跟君瑾年在一起,小白都不会表现出任何不满。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许俏俏不由地又想起了不久前做过的那个梦。君牧野朝小白开枪的那个梦……
莫明的,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和心慌。
只是梦而已……只是梦吧!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
君牧野洗完澡出来,看到她乖乖坐在床上,一会蹙眉,一会咬唇,像被什么给困扰着,纠结而苦恼。
他眸光微敛,朝她走了过去。
许俏俏听到动静,转过头去看他。
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变得湿漉凌乱,几缕湿发服贴在额前,少了之前的几分严厉冷酷,看起来随意而慵懒。
她犹豫了下,便靠过去,乖觉地拿过他手中的干毛巾帮他擦头发。虽然没有开口道歉,但主动靠近已经是在释放诚意了。
擦完头发后,她说:“我去洗澡。”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
彼此很有默契,都意识到自己有错,又拉不下脸来说“对不起”,故而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而且他跟她都是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冷战上面。通常争执和闹别扭,总是很快就过去了。
等她转身,他才抬眸凝向她,久久地,一脸沉思。
而洗完澡后的许俏俏,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浴袍根本遮不住她脖子上的淤痕。
她纠拧着眉,凑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脖子,还是有点明显啊。
这可千万不能让君牧野看到!
她在浴室里将头发吹干,拨到胸前,一手揪高领口,一手慢慢拉开门,伸出半颗脑袋探了一下外边的情况。
见他躺在床上貌似专注地看着手机,许俏俏火速冲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拉高被子,动作一气呵成,用不到五秒钟。
等他反应过来时,侧目,便见她已躺好,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黑亮的眸子眨巴着瞅他。
“你很冷吗?”他问。
她讪讪地扯着嘴角:“还好……”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旋即掀开被子。
“我要睡了!”她突然大声地说。
他轻怔。
“呃,明、明天还要早起……”她无辜地盯着他,像在暗示着今晚不宜“操劳”。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淡淡地问。
许俏俏噎了下,有些尴尬。她以为……是做他睡前喜欢做的运动啊!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过来。”
她看了看他,磨磨蹭蹭地挪到他怀里,小脸乖乖趴在他胸前。
他伸手将灯给关掉。
许俏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其实她根本没了无睡意。安份地躺了一会,又忍不住地翻来动去。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想我们要很晚才能睡。”低沉地暗示倏然响起。
许俏俏定住,大腿明显蹭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慢慢地挪开些距离,好以防擦枪走火。
腰臀才挪出半寸,就被他给捞回来。
灼热的气息凑近耳边,低沉蛊惑地声呢喃般地响起,“要吗?”
她耳根微微发烫,身子轻颤了下,呐呐地说:“不,我、我明天真的要早起……”
“适当运动有助睡眠。”唇贴着她的耳蜗,以耳语的音量挑动着她的感官。
许俏俏忍不住吐槽,“你字典里有‘适当’这个词吗?”
君牧野:“……”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他大掌贴着她的肚皮,轻轻揉捏了几下,却也没再有进一步动作了。
平静了一会,他才哑声说:“乖乖睡觉。”
她哦了一声,调整了舒适的睡姿,不再乱动。
她背对着他,他手臂横在她腰上,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下巴枕在她发顶上。
室内,陷入一片静谧,只有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君牧野缓缓睁开眼睛,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和规律的起伏,确定她睡着后,他才微微拧亮了灯,昏暗的橘色灯光,足以令他看清一切。
他将被子稍稍拉低,小心翼翼地撩起她垂在胸前的发,看到她颈间的痕迹,眸光沉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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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俏俏刚洗漱完毕,张若南便打电话来了。
如果可以,张若南并不想那么早地打扰他们。毕竟小别胜新婚,天雷勾动地火。以君少那精悍的体格,她还真有点担心,俏俏那小身板招不招架的住。
等许俏俏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有些意外。张若南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啊。”许俏俏边说着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幸好回来的时候没碰上什么熟人,不然多尴尬。
察觉到她打量地眼神,许俏俏问:“怎么了?”
“咳,没事。睡得好就好,我还担心你今天会没精神。”她说。
许俏俏迷茫了下。
“好了,赶紧去换衣服准备出发了。”没让她多想,张若南便催促她了。
彼时,隔壁房间。
君牧野面无表情地望着站在他眼前的男人,沉缓开口:“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顾朗站得挺拔,微低着头,复述他之前的话,“寸步不离地保护许小姐,任何可疑的大小事,都需矩细靡遗的向君先生汇报。”
“那么,你有什么要向我说的吗?”
顾朗抬眸看了看他,心想他可能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沉默几秒,他向他如实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