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理所当然的口气,独占式的命令,谴责不满的眼神,狠狠拧蹙的眉,染上深沉戾气。
许俏俏忽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她心里有某种强烈的预感,事情开始脱轨,如果不及时修正的话,生活即将变得混乱……
许俏俏转眸看了君牧野一眼,然后松开他的手,走上前去。
不是因为心虚,也不是怕瑾年生气,而是想让他能够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说话。
“瑾年,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君瑾年唇抿成直线,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激动的大嚷了。
许俏俏思虑片刻,说道:“瑾年,其实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
君瑾年眉间的褶痕愈发深刻,想要说什么,却被许俏俏给打断。
她一鼓作气地说:“我没有生你的气,也不是要刺激你。事实上,我们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了。你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你的脑子被砸伤了,医生说你现在有短暂的失忆症,记忆回到了从前。”
君瑾年沉默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脸色很难看。
许俏俏看着他这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能不能理解?
半晌,君瑾年猛地捶着床铺,目眦欲裂地吼道:“你胡说——”
突如其来的一吼,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她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受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君瑾年这激烈的反应。
“我们怎么会分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说过喜欢我的,你说会嫁给我的!你不是最讨厌他吗?”君瑾年手倏然一指,指着她身后的君牧野,咬牙切齿地道:“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怕他的不是么?你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喜欢上他的,你向我保证过的!”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从床上起身,双手猛然抓住许俏俏的手臂,十指如钢铁般的钳住她,一贯温和的眸子,此刻充斥着暴戾。
“你跟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啊?”他大声地吼道。
“瑾年,你冷静点……”
这里是医院啊,不是吵架的地方啊。而且他抓得她好痛!
君牧野皱了下眉,上前将君瑾年的手给拨开。
“俏俏说的是事实。”
君瑾年猛地瞪向他,“一定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不对!俏俏不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不得已跟你在一起的!”他厉声质问道。
此刻他的神经已然绷到了一个极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似的。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愤怒而狰狞扭曲着。
许俏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君瑾年,她有点被吓到。
君牧野微微用力,强势地将许俏俏从他手中带离,护在身旁,沉声说:“不管你记不记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你妈,爸,甚至可以上网去查。”
“不,不可能……”君瑾年脸色惨白的摇着头,像是承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他不敢置信地倒退两步。
倏地,他眉头紧攒,死死地咬着唇,一脸痛苦地抱着头,沉声低吟着。
“瑾年……”许俏俏担忧地想要上前,却被君牧野给拉住。
她扭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怎么办?
“好痛,我的头好痛……”
君牧野绕到床头,按下了铃。
正当此时,叶倩文跟主治医生谈完瑾年的病情,刚到了病房外,就听到房里的动静。
她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门疾步来到瑾年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叶倩文扶着他的肩,焦急地问:“瑾年,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头痛……好痛……”他痛得连声音都有些破碎的感觉。
许俏俏看他是真的很痛,心中更加的愧疚不安了。
他们刚才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的。瑾年还没康复,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该那么急的……
叶倩文转眸瞪着他们,口气变得有些严厉地质问:“你们刚对他做了什么了?”
许俏俏咬下唇瓣,讷讷地说:“二太太对不起,我刚只是想跟瑾年说清楚……”
叶倩文闻言,心里怒不可遏,再也沉不住气地直起身子,气急败坏地斥道:“瑾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他!”
许俏俏沉默着,无话反驳。
君瑾年倏然抬起头来,脸色惨白如纸,双目泛起血丝,声音有着压抑不住地痛苦:“妈,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俏俏跟他真的在一起了吗?”
叶倩文:“……”
“你告诉我啊!”君瑾年突然大声一吼,感觉头痛欲裂,没待他母亲回答,便发了狂似的转身,狠狠地扫过床头的东西,但凡触手可及的皆被他给砸了。
叶倩文拉不住他,只好冲许俏俏叫道:“俏俏,你快劝劝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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