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帮他放洗澡水。
很快地,他精健伟岸的身材大方展现在她眼前。不是没看过,但,她仍不习惯地别开眸子。
她绕到他身后,不与他正面相对,才没那么紧张了。
只是她一只手使不出那么多的力,没一会就被他借题发挥。“这么点力气,你确定是在帮我搓背而不是在挑逗我吗?”
“我没有。”安心迅速否认。
可他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哪容她辩解。
他反手一抓,将她拉了进去。
她跌进水里,浑身狼狈,可她的手却被他高高举着,并没有沾到水。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我也不能辜负你……”
———
安心身上裹着一块浴巾,满脸通红地坐在床上,红肿的唇抿起,神情又气又羞。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那是沈临渊正拿着吹风筒在帮她吹头发。
美其名曰是给她的奖励,因为她刚才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安心默不吭声,心里忿忿而无奈。
将她的头发吹干,他更是堂而皇之的躺进了她的床上。
她不由转眸瞪着他,眼神似在抗议和质问。
沈临渊好整以暇的半靠在床头,伸展的臂,似某种邀请。
他勾起唇角睨着她,“过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安心没过去,反而挪远了距离。
他扬眉低笑,“要我亲自过去抱你吗?”
她咬着唇,僵持了半晌,才又挪到他身边,却沉默不语。
他悠悠说道:“我现在很精神,你是想跟我聊聊今天的‘趣’事,还是想陪我消耗一下精力?”
那充满暗示的话,令她俏脸一红,不禁在心底暗骂他,禽兽!
可是她知道他的威胁,向来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于是她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只不过很多重点却都避而不提。
比如说情书羞辱的事,意外事件的始作俑者。
反正夏晴已经得到了惩罚,她没必要再告状了。况且,她也并不认为,沈临渊会为她做些什么。怕是只会因此而嘲笑她的愚蠢。
沈临渊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见,还表现出一脸的索然无趣。
安心也并不感到意外。
沈临渊当然不会关心她的那些琐事,他只不过是想知道关于俏俏的事罢了。没能听到什么特别的,自然也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了。
不过,他听完后却没有离开,看这架势是打算在她房里过夜了。
安心纠结地看了他一眼,尔后沉默地随他了。
室内安静无声,呼吸匀顺。安心背对着他,沈临渊也仅仅是躺在她旁边,并没有碰她。
过了好一会,她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看到沈临渊已闭着双眼,却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但,她仍低声喃道:“沈临渊,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再介入他们。欠你的,可不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
而沈临渊依旧阖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声怅然叹息。
又过了许久,沈临渊才缓缓睁开眼睛,侧目望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女人。
他慢慢坐起身来,目光落在她搁在枕边的那只受伤的小手。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还能用什么来偿还呢?”
他敛眸,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出她的房间,随即拨了个电话。
“查一下今天安心跟那些人发生了什么事……”
————
这厢。
许俏俏两人聊了一会天,也正准备入睡。
却忽然接到了二太太打来的电话——
“俏俏,瑾年醒了……”
半个小时后。
许俏俏在君牧野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推门而入,叶倩文和君长天都在。
他们进去的时候,君瑾年是睡着的。
俏俏看到君伯伯和二太太脸色有些凝重,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不是说瑾年已经醒过来了吗?为什么他们这表情……
许俏俏压下心中的疑虑,走了过去,轻声开口:“君伯伯,二太太。”
他们一看到她,脸色顿时一松。
许俏俏瞧得诡异。
“瑾年他……”
“他已经醒过来了,不过又睡着了。”
“瑾年没事了吧?”许俏俏紧张地询问道。
“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闻言,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可是……”
听到这种转折词,又让许俏俏还没悬稳地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了?”
他们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像不知该如何解释瑾年现在的这种状况。
许俏俏端睨着他们的神色,心中揣测不定。
莫非瑾年真的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