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损失费,我们会一并算在内。你愿意私了,那就最好。否则,我们会保留法律追究责任。”
季远停顿了下,靠近她,低声道:“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进了牢房,就有进无出。”
夏晴蓦地瞪大眼睛,瞳孔骇异收缩。
他在威胁她?以那样轻松的笑容,说出狠绝的话来。
夏晴心惊不已,她无法判断他这话里的真假成份。但,她不敢轻易去挑衅质疑。像他们这样的权贵,想要整死她,那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未婚夫已经弃她而去。就算是私了,她也赔不出那么多钱啊!
她一直都是靠男人的给予过日子,又没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家庭一般,十来万对于她来说都很困难了。更别提这会是以百万计数。
光是那只花瓶已经是将接三百万,还要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的。撇开安心不说,还有那个许俏俏呢!她背靠的可是君氏啊!
君牧野这人虽然很低调,可之前也有过一些相关报道。绯闻不沾身的他,这是他唯一一个公众承认的女人。加上刚才他一进来,对那许俏俏紧张的样子,若真是一同计较起来,那她可就真是要万劫不复了。
夏晴思量再三,权衡利敝,最终把心一横,下定了决心,转眸看向安心,“是不是我说了,你真的不会追究?”
安心点头。
于是夏睛将当年真相给说了出来。
左延这回可是被夏晴害得面子尽失,在听到真相后,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而安心得到了真相,也答应了她不会将这卷录像带交出去。至于什么精神损失费的,她也不会要她赔偿。可是一码归一码,夏晴推人酿成的损失,就理应承担。
最终的结果是,花瓶照价赔偿!
夏晴脸色惨白。就算只是赔偿花瓶,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她不禁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平日里跟着她吃喝玩乐的女生们,可这会她们谁都不肯跟她有目光接触,争相找理由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夏晴为之气结。难道要让她再去求安心吗?这个她一直都看不起的女人,要她如何能放低姿态地去求她?
夏晴紧紧握拳。可在现实面前,她终究是屈服了。
许俏俏不由地看向安心,她会接受吗?
但,安心似乎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样同情心泛滥。态度依然很坚决,没有帮她向季远求情。
毕竟,季远跟她非亲非故,帮她演这么一出戏已然让她很感激了,没理由再让人家破财。
况且,如果不给夏晴一点苦头吃的话,这次那么轻易放过她,恐怕她是无法彻底的认知错误和改正的。
她忽然想起沈临渊的话——
善良,有时候并不会得到别人的感激和回报,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
最后,夏晴与季远签订了一份合同,到他别的店里去打工偿债。
当然,介于她也得罪了许俏俏,这份工作,自然不会太好做的。
虽然君牧野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季远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啊,他还能不知道这家伙是个极其护短又是个宠妻狂魔么。
这朋友也不是当了一两天了。有些事,彼此有默契,并不需要特意叮嘱。
几百万的债务,打工领那点工资,也不知要做到什么时候。
许俏俏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在乎那点钱,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她忽然想起小小说过,他也给她签了一份什么卖身契来着。
现在看来,这……好像真的是季远的作风。
许俏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季远被她看得莫明其妙,脸上挂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邪邪问道:“看什么?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特别的帅?”
许俏俏:“……”
是挺帅的,但,没有她家大魔王帅。
“刚才我表现如何?”季远邀功地问。
“演得我都差点相信了。”许俏俏笑道。
“那是必须的。要不是环境所逼,凭本少爷这长相,这演技,那估计都没现在那些小鲜肉什么事了。”
许俏俏失笑,怎么这么臭屁啊!
这季远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怎么每次小小提起他,都是那么浓浓的怨气呢?
君牧野看着他俩相谈甚欢的样子,觉得分外刺眼。搂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按了按,许俏俏转眸,看到他眼里的不悦。
咦?这表情……
不会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