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条白色毛巾朝她丢来,“帮我擦干。”
她捏了捏手中的毛巾,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乖顺的走到他身旁,替他擦拭刚洗过的湿濡头发。
有七八成干后,安心拿走毛巾,正准备转身。倏地,男人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让她跌坐他的大腿上。
安心有些惊慌的挣扎着,但在他严厉的瞪视下,轻咬着唇瓣,屈服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凛冽的眼神盯着她,“别总给我摆出这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对不起。”她连忙低声道歉。
如果不是有事求他,她多么希望可以避他避得远远的,最好别再看见他。可叹的是形势比人强,她既害怕他,却又摆脱不了他。
男人冷哼一声,命令道:“笑给我看。”
她怔了下,秀眉微蹙,觉得这是一项无比艰难的任务。但不敢违逆他,她压下心头的苦涩,唇角勉力的往两边扬扯。
男人不满意的愠斥:“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心中一刺,难过的咬着唇。在他身边,她学会了配合。然,他的要求却很高,无论她做得好与不好,他总有挑剔的。
他冷冷地看着她,问:“找我干什么?”
“我……我想回上海一趟。”她觑着他,小心翼翼的说。
扣在她腰间的手,蓦然一紧,力道有些大,深如泓潭的黑瞳阴惊的迫视着她。
“舅舅打电话来,说外婆病了,病得很严重。舅舅说外婆昏迷中,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她急急解释。
“那又如何?”男人冷酷无情的说。
她心脏猝然一紧,小脸愀然变色,睁大眼睛看着他。
好无情的口气,好冷残的人!
她有些气愤又悲切的说:“医生说……外婆可能不行了。难道……我想回去见她一面也不行吗?”
“那不关我的事。”他不为所动,冷血的说。
“你——”安心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这人是没有感情吗?对于一个垂暮之年的病危老人,就不能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她很想骂他冷血,但她不能!她摆低姿态,放软口气哀求:“我很快就回来,求求你,让我回去见外婆一面。”
“不行。”
“为什么?”她气结。
“明天有个晚宴,君氏总裁会出席,你必须也在。”
“难道宴会比人命还重要吗?”
“他将会是你的未婚夫,知道吗?”男人低冷的说。
“他不一定会看上我……”而且,她看过报道,君牧野有喜欢的女人。那是他唯一对外承认的女人!
“看不看得上,你都必须出席!”他坚决的口吻不容置喙。
他目光邪肆地盯着她娇艳的芙颜,忽而邪笑:“你有足够的魅力,让男人为你倾倒。只要你肯下功夫……”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当不了他的未婚妻,那么,你外婆大概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
安心骇异的瞪着眼,伤心难过的挣扎出他的怀抱,气愤的骂道:“沈临渊,你不是人!你是恶魔,没心没肺的恶魔!”
男人轻笑,“看来,你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她心底发寒,她紧攥着粉拳,倔强的迎视他森诡的冷笑,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去!”甩下话,她不给他反应的,愤然的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