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统领蒙飞,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众臣听季道公的话觉得甚有道理,纷纷赞同,殷朔和大皇子不好再说什么,这一夜众人皆未眠。
皇室宗亲的大帐范围,有一处帐子早早熄了灯,床榻上一对年轻夫妇紧紧相拥。
静默中,宁堂叔道:“还是命丫鬟点一盏灯吧?”
昆羽扬抓住他手臂,“不,别点灯。我害怕,我宁愿躲在黑暗里。”
宁堂叔好言劝慰,“羽扬,理智一点。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聪明的姑娘,今夜人人都睡不着,每个帐子都点着灯。只有我们这处黑灯瞎火,岂不是更让人怀疑?”
昆羽扬放开他的手臂,丫鬟进来在桌上放了一盏灯,很快识趣地退下。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愁容满面。
昆羽扬咬咬牙,主动道:“夫君,我是西昆人,对你们东灵的朝局不了解。我只说说我的看法,若是错了请你指正,好不好?”
“好。”
她压低声音,“二皇子的箭被人动了手脚,射出箭后他很慌张,而且没有半点为自己辩解的余地。我可以认为,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有人陷害二皇子又刺杀了陛下,得利的人自然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那个人。原本二皇子的胜算更大,现在二皇子被陷害,那就是……大皇子?”
“你怀疑此事是大皇子谋划的?”
宁堂叔摇头,“可是殷丞相的反应也很奇怪。如果是他和大皇子一起谋划的,那就不对了。他和二皇子才是真正的姻亲,为什么要帮大皇子陷害二皇子?”
昆羽扬道:“什么姻亲?丹阳公主?丹阳公主和殷丞相的关系一直不好,在春和园我们都亲眼看见丹阳公主如何羞辱他的,不是吗?有没有可能殷丞相不甘受辱,所以反倒投向大皇子的阵营?”
昆羽扬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宁堂叔道:“殷朔身为丞相,手中的实权被陛下架空,还要取一个高贵蛮横羞辱自己的女人。如果说他因此对丹阳公主和陛下心生不满,不是不可能。”
昆羽扬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你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吗?如果真的是大皇子杀父弑君,最后他还登上皇位,那天理何在?!”
宁堂叔一面安慰她,一面想着对策。
“我身为皇室宗亲,既然知道这件事,当然不能置若罔闻。但现在最要紧的问题不是这个,季老大人已经说了,等顾侯回来之后再议新君之事。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你。”
“我?”
“对,就是你。”
宁堂叔无奈地看着她,“你今日冒冒失失上山,已经被殷朔怀疑了。虽然我们在山上暂且支吾了过去,可殷朔回头想想,未必想不出破绽。你再好好想想,你偷听到那两个人的谈话时,真的没有被他们看见吗?”
……
夜深人静,趁着围场中准备启程回帝都的纷乱,大皇子进了殷朔的帐子。
“怎么回事?”
大皇子脚步匆匆,眉头紧锁,“什么叫你的手下谈话被人听见了?到底是谁听见了?”
“大皇子先别着急。”
殷朔反而比他沉着许多,“那两个手下我已经教训了,他们听到声响,追出去人已经跑了,没看清是什么人。虽然没看清脸,但是看到了那是个男人,穿墨绿衣裳。”
大皇子坐下,捧了热茶捂手,“男人?”
“对,他们说的是男人,大皇子有什么线索吗?”
大皇子想到贤妃说起,昆羽扬冲进山林的时候有些古怪,可那是个女人,还穿着红衣绿裙,显然不是什么墨绿衣裳的男人。
他摇摇头,“没什么,我们一定要把这个穿墨绿衣裳的男人找出来。一旦他冒出来让季道公或者顾怀疆知道了真相,我们就完了!”
大皇子睚眦欲裂,用狠厉果决的目光盯着殷朔。
宁帝已经死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成功便成仁!
殷朔安抚着他,“大皇子请坐,不必着急。我已经命人在围场探查这个人的存在,今日穿墨绿衣裳的男人,就算一个不漏地杀光,我也绝不会让这件事泄露出去。”
有殷朔的保证,大皇子安心多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可我总觉得不安心,季道公这个人一向不多话,今日他要是不开口,我现在就已经是新君了!”
殷朔失笑,“大皇子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容易。就算季道公今日不站出来,没有内阁的阁臣在,没有顾侯在,哪个臣子有胆子推举殿下为新君?谁也没有那个分量。”
大皇子想想也是,“那怎么办?等顾怀疆回来,他会不会阻止我登基?万一他真的知道当初下毒的事,一定不会让我登基的!”
“不让殿下登基让谁登基?让那个当众刺杀陛下的二皇子登基么?”
殷朔淡淡一笑,端起茶盏的姿态信心十足,“一个下毒,一个刺杀,谁比谁高贵些?何况那件事顾怀疆当初不说,现在就未必会说出来。而二皇子的罪行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他如何阻扰殿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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