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逸厌劳,好贵恶贫,除非是不得已,才向艰难困灾冲刺、挑战。这世上不少美好的传说与故事都不同程度的寄托着广大劳苦大众对世外桃源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小谢听着,一脸会意地连连点头。最后,小谢又问道:“徐大哥,你说这世上真有能够发自内心安贫乐苦的人吗?”
徐卿玄温道:“小谢,这世上能够如你所说的人,在我看来,大致这么几类。”
小谢一脸求知地道:“哦,哪几类?”
徐卿玄温道:“第一种人:有道是“淡泊之守,须从浓艳场中试来;思出世而无染者,必先谙及世中之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苦。其意是说:一个人要想真正的安于贫寒,甘守清苦,不为名动,不为财诱,必先在享尽荣华富贵,享尽声色美味后,饱偿世间的酸、甜、苦、辣,才能真正的安贫乐苦,浓淡不欣,甘苦不厌。第二种人:就是天生知晓“麦饭菜羹淡滋味,停箸处齿颊犹香;木床石枕冷家风,拥衾时梦魂亦爽;知晓寻常家饭,素位风光,才是安乐的窝巢之理。这种人不必经历第一种人的过程,就已经发自内心的安贫乐苦。当然了,无论是先享乐后忱苦,还是天生的厌富喜贫,恶贵安贫,首先都是要能够填饱肚子。毕竟君子之道,贤圣之教,名言警句也只能只修身谨行,却填不了肚肠,充不了饥饿。正如之前我们在卫辉府胙城县,我所说“一个人在面临饥饿死亡时,一个馒头的作用远大于正义、法理。”
小谢凝神倾听着,频频点头。
时西边天际的暗淡钩月已经越来越暗,夜色越来越沉,朔风肆虐着空然枯寂的春晖村。
徐卿玄望着神情疲惫的小谢,温道:“小谢,已是寅虎六刻了,快去睡觉吧。”
小谢听此,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精神一振,望着徐卿玄,微笑道:“徐大哥,你说我是属于你所说的哪一类人?”
徐卿玄星目含情地望着小谢,微笑道:“小谢,你当然是天生的安贫乐苦,淡泊纯良。”
小谢听后,嫣然一笑。
二人起身,在月暗星稀中各自回房。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谢苦练仙术、剑法。仙术可以随心所欲的无形化为有形,甚至学会了身外身之术,移形换影。剑法则是“和缓中锐风,具温柔之气,灵则通神,玄能入妙;如虎如龙,变幻莫测,转展无穷”。甚至因为达到“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作云作雨”的境界,居然可以驾驭徐卿玄的祥云而短距离的腾云驾雾。面对这取得的一系列成功,小谢依旧是“水流而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不骄不噪,不伐不夸。气质逐渐变得出尘绝俗,清逸飘然,但在面对徐卿玄时,还是那么的调皮、活泼、娇嗔、可爱。
一月十七日清晨,二人依旧如往日在柴房的门口相遇。
小谢一脸敬佩而又痴恋地望着徐卿玄,甜美一笑道:“徐大哥,你教诲我的“务远贪高徒自误;大道至简,衍化至繁”之理,结合我这几天苦练勤思先前的仙术、剑法的效果来看。真是句句破的之言,句句丝毫不误。现在我感觉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多亏七天前,我没有继续追学更多新的仙术、剑法,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徐卿玄温道:“所谓“闻善易,行善难;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这些道理,人人都会朗朗上口,但真心真意去贯彻照做,落到行为上的有几人哉?小谢,你纯良方正,聪颖明慧,能够自主参悟“心是一颗明珠,以物欲障塞之,其涤洗尚易;以情识衬贴之,如明珠饰以银黄,其涤除尤难”的道理,实属难得。”
小谢听完,调皮一笑道:“不敢当,大英雄过誉了。小女子我只是按正心正意去做而已。”
徐卿玄微笑道:“小谢,如今你的仙术、剑法俱有较高的造诣,是时候给你配制一把宝剑,以助你斩佞诛妖。”
小谢拍手欢笑着道:“太好了,我早就盼着与徐大哥并肩作战,斩妖诛邪的这一天了!”
徐卿玄在微笑中,右手闪过一道紫光后,宝剑在手。接着他以左手指着宝剑,口中念念有词,指尖一道道金紫泛白的仙光注入宝剑。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宝剑在泛起一道紫光后,一柄一尺半长,三指宽,剑身为银青色,两侧各镌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九霄神凰的宝剑飘荡在小谢的面前。
小谢又喜又奇地打量着宝剑,但见:“宝剑短小精巧,薄如蝉翼,剑刃泛着数寸青芒,激得地面,尘埃溅起,剑鞘与剑身平行摆放。”
小谢笑眯眯地望了望徐卿玄,伸右手去握剑柄,左手拿剑鞘。宝剑在手后,但觉“轻便如无物,却分明能感受到一股强劲威猛而又清柔软和的力量。”
小谢在微笑中,不经意间将宝剑往竹篱笆外一挺,一道银青剑气激飞而出,随即便听到一阵响亮的“喀喇喇”声。
小谢将宝剑放入剑鞘,沿着声响望去,但见:“庭院竹篱笆十几丈外的一棵水桶般粗,高三丈的朽树竟然被拦腰切断,四分五裂。”
见此情景,小谢不由一凛,道:“徐大哥,这把宝剑的威力可真大。”
徐卿玄收了自己的宝剑,温道:“这就是我之前让你苦背口诀的原因之一。小谢,你本性善良秉正,心地纯洁,辅以所背诵的道法口诀,便能如臂使指般御制仙术、剑法,以及宝剑的犀利锋锐的杀气。须知“药能生人,亦能杀人;钱能祸人,亦能杀人。”世间不知有多少人本来是纯善守良,履正踏义,可一旦在掌握左右大众的“钱与药石”后,便变得逞强横暴,残酷无道,害人害己。”
小谢倾耳聆听教诲,一脸的肃穆,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