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喝了起来。
安若泰没让他们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而是放下酒碗,随手拿起龙头天琴,低着头,闭上眼睛。
农清珊一看,马上激动了起来,她隐隐约约地猜测,这家伙又要创作新歌曲了。这种酷酷的、又才华无双的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抗拒啊。
伙颜玉当然也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什么,也顾不上形象了,双手放在桌上,托起下巴,仰着脸儿,睁大眼睛看着他。
安若泰一脚踏在板凳上,右手在弦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他突然睁开眼睛,说道:“现在,我的朋友们,希望你们越来越好。”
然后,他的手指在龙头天琴上弹了起来,一串串悦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甚么……
低沉而雄厚的声音,一下子就刺中了农清珊的内心,她明明知道这是安若泰的经历,却又偏偏觉得是在说自己,心酸,孤独,不被人理解,但是,却有昂扬的活力,以及不屈。
伙颜玉眨了一下眼,突然有了流泪的感觉。
钱春华算是一个搞文艺的圈内人,一听之下,惊为天人,这是什么歌?为什么可以这样唱,可以这样表演?完全是在颠覆以往的表演形式和艺术形式啊,可是,却又这么打动人心。
焦韵婵一开始只是很礼貌地看着,对这样的表演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大老板,明明才十七岁,却苍桑成这样,而这歌词,却又如此成熟,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安若泰突然加快了节奏,左手不停地在琴杆上滑动,手指飞快地变化着把位,右手如雨点一样狂乱而又准确地击打着琴弦,声音蓦然高了几度:
农清珊不愧是玩艺术的行家里手,只听了一会,就找到了感觉,顺手拿起马骨胡,娇小玲珑的身子一下子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半闭着眼,目光看着自己的鼻尖,轻轻抖了抖肩,右手已拉起弦来,竟然与安若泰完美无缺地配合起来。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伙颜玉不知不觉地站起来,张嘴跟着唱了起来。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到了此时,大家都已被音乐带动了情绪,不由自主地参与进来,不会弹奏?没关系,跟着唱就行,不会唱也没关系,跟着哼也行,实在连哼也不会,那么,跟着摇罢吧,一起鼓掌吧,一起欢乐吧,一起,做个好朋友吧。
不知不觉间,安若泰已松开天琴,任由它吊在胸前,长臂张开,一边一个,分别搭在伙颜玉和农清珊的肩上,大声喊道:“朋友,一起来。”
一起来。一起来,一起来。
农清珊很快就站了起来,抱着乐器,与他肩并肩,有节奏地扭动着。
伙颜玉站在另外一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形象,大声地唱着。
朱福隆、王奇他们几个,全都站了起来。
一起来,一起来……
大家都疯狂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