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上聂致远,聂振华和鼎盛集团不是现在的安氏对付得了的,他只能暂时把满腔屈辱和恨意隐下,等有朝一日再找回场子。
安庆廉藏起眸底的算计与阴霾,一脸恭敬礼貌地看向聂致远:“聂少说笑,我前不久在宴会上见过令尊,他还跟我聊到过你,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有退休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聂少什么时候回鼎盛了?”
他一直很不明白一件事,聂致远好好的鼎盛少东不去当,为什么会想不开跑到君宝一个三流集团来给君佑瑶当牛做马?有他在,君宝就相当于绑上了鼎盛这条大船,吞并它时很有可能遭到鼎盛的报复,如果能让聂致远离开君宝自然最好。
“安总怕是青天白日发大梦了吧?我爸他昨天还跟我电话说打算再工作二十年就陪我妈去环游世界。”聂致远笑眯眯地看着安庆廉,仿佛在看一个错漏百出的笑话。
安庆廉唇角微僵,“其实在外头打拼再成功那也是别人的,聂少觉得呢?”
聂致远闻言上下扫了他好几眼,眼神古怪诡异,弄得安庆廉都有些毛毛的了,他才若无其事的开口:“安总你今天是来搞笑的吗?这挑拨离间之计用得有些上不了台面啊,我听着尴尬癌都要犯了。”
众人:“……”
“算了,毕竟是吉祥物,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他说着耸了耸肩,一副老子不想跟你说话,省得拉低智商的表情。
安庆廉气得双手都哆嗦了,好在他还记得今天过来的目的,不然恐怕已经忍不住甩袖走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去看气死人不偿命的聂致远,转身面向君佑瑶淡漠至极的视线,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痛的开口:“佑瑶啊,其实我今天过来是为了你妈妈流产这件事。”
“安总,我父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谢婉茹和她的母女情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你妈妈’三个字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安庆廉微皱了一下眉,君佑瑶这话乍一听听着好像没太多意思,单纯只是不想和谢婉茹扯上关系,但越想越不对味,就好像是在讽刺他和谢婉茹通奸了一样。
“她毕竟是你母亲。”他沉下脸,再次企图用血缘关系软化她的态度。
君佑瑶却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般露齿一笑,“安总今天不是来搞笑的,而是来跟我谈礼仪孝悌之道的?如果是,那很抱歉,我没兴趣。如果不是,那就请你别废话,我不比安总悠闲自在,闯别人办公室还要搞一套小资情调舒缓一下心情,我的时间很宝贵!”
面对一个屡次要害自己性命居心叵测的人,她提不起一点要和他和睦相处的心思,连商场上的虚以委蛇都不愿意。
她没有抽出自己的四十米大刀当场砍了他,那都是她心态好了。
但她都这样下他的脸了,安庆廉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双手叠成塔状放在桌面上,“你对你母亲流产这件事就没有感到一点心虚愧疚吗?”
“恕我愚钝,我实在不明白我需要为什么而感到心虚愧疚?”君佑瑶抬抬眼皮,眉目间只剩下淡漠。
“君佑瑶!你这是要否认你提供的药有问题了?”
磨磨蹭蹭,叽叽歪歪了半天,安庆廉终于进入了正题。
“首先我的药没有问题,其次谢女士压根没用我提供的药,她会流产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最后,哪怕我的药有问题,哪怕谢女士服了我的药,我在提供药剂时也已经跟你们说得明明白白,不管药剂是否有效,这件事都和我无关,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可以证明这一点,安总没有老年痴呆的话,今天就不该来找我兴师问罪。”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当时的心软,站在道义上她确实没有任何错,但万一真的出事了那还是她的责任,就像无照行医致人死亡是犯法的一样,她提供‘三无’药品造成事故也是犯法的,哪怕有证据证明安庆廉他们是自愿的,她也肯定会摊上事。
当时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全。
安庆廉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敢行动,他阴骘的眼睛盯住君佑瑶,“我国的法律并不认可我们私下的口头约定,哪怕有人证也没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提供没有任何保障的药物最后导致孕妇流产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我手里多的是证据证明这一点,你是绝对逃脱不掉这个罪名的。”
“所以佑瑶啊,你好好想想该怎么为这件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