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打个赌?”
“好啊,要赌什么?你输了给我捶背?”
只听顾砺寒端着这张斯文败类的脸,笑眯眯道:“佑你不是小孩子了,捶背多没意思,这样吧……你输了,你就陪我玩小桥流水;我输了,我就陪你玩二泉映月。”
君佑瑶:“……”
小桥流水、二泉映月听着很唯美有没有?
然而这都是某人那颗天才大脑想出来的动作而已,至于是什么类型的动作,呵呵,尽情发挥想象力吧,亲!
反正她玩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再玩了,可怕可怕!
“顾狗子,你一天不污是不是就活不了啊?”
“一天不污你我确实活不了啊,会干渴死呀!”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两分,微哑如磨砂,像带了数千道钩子,引得人骨头都酥了。
这么骚气的男人绝对不是她纯洁无瑕的顾笨笨!
打赌这事自然被君佑瑶强硬扼制了,不过最后还是君佑瑶猜对了。
在镇上吃完晚餐回来,他们就在房门口看到了抽着烟倚门而站的李九。
见到他,顾砺寒忍不住坏笑着在她耳边低喃了“二泉映月”四个字。
回应他的是君佑瑶狠狠推开他狗头的小手。
“九爷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李九刚坐下,就听君佑瑶淡淡开口,态度既不冷淡,也不显热切,让人有种琢磨不透的深沉感。
他轻咳两下缓和嗓子带来的麻痒,才说道:“韩小姐医术这么好,应该知道完全性视锥细胞功能障碍吧?”
他没理会君佑瑶的话,反而问了个医学问题。
“全色盲。”君佑瑶直接回道。
李九说的学术,其实所谓的完全性视锥细胞功能障碍就是全色盲的意思,患这种病的人喜暗、畏光,表现为昼盲。七彩世界在其眼中只有一片灰暗,如同观黑白电视一般,仅有明暗之分,而无颜色差别。
人类经常能够接触的动物——狗,就是全色盲。
通常这类病是天生的,目前世界范围内的医疗水平并没有办法治愈全色盲。
“韩小姐觉得全色盲可以医治吗?”李九目不转睛地看着君佑瑶,眼神锐利里含有一丝希冀。
“那就要看由谁来治了。”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
君佑瑶这回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勾唇而笑,眸底的浅光有些灼人,笑道:“九爷这是来和我探讨医学课题的?”
李九暗淬了一口,这女人还真会吊人胃口,他可不信她不知道他今晚上门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手掌狠拍了一下大腿,发出“啪”一声脆响,神情松弛了许多,才道:“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拐弯抹角说话这事也太为难我了!其实是这样的,我今晚过来就是想问问韩小姐,你有没有办法治好全色盲这个病?”
他豪迈直接了,但君佑瑶却不见得愿意配合她,她先是接过顾砺寒递过来的茶,细细吹开淡色水雾,轻轻啜饮了一口,似在品位人生一般。
她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得李九着急。
但偏偏现在是他有求于人,他还不能说什么。
顾砺寒这时也在李九面前放了一杯茶盏,精美的云龙白瓷杯,一套三百万起步,这两人住在简陋的民宿里,一应用具却是奢侈至极,可以想见这两人的身份必然不寻常。
“这高原雪茶果然名不虚传,清纯爽口,其味略苦而甘,确实还不错!九爷不妨一起品品。”
李九:“……”他不是来跟他们喝茶聊天的!
“韩小姐,你们之前的提议我可以答应,不过条件是必须治好一个人的色盲症,不知两位能否做到……”他也知道这两人这番作为真正的目的,不就是等他这一句吗?
形势比人强,他认栽。
不过他虽然开了口,但却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这个病就没听过谁能治好的,如果不是上午韩琼露得那一手太过震撼,他现在压根不可能跑这一趟。
但没想到他这话放出口,君佑瑶就放下了茶杯,自信一笑道:“成交!”
昨晚离开李九家后,他们就让人调查了一下李九的信息,就注意到他老婆阿满是天生的全色盲患者,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除了黑白灰三色之外的其他色彩,又见她之前救下的老爷爷是他外公,这不是瞌睡有人递上来的枕头吗?
所以才有了上午的医院之行。
她会这么干净利落的治好陈爷爷的肩周炎就是为了引起李九的注意。
果然,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