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很禁欲的样子,君佑瑶注意到他的手特别干净修长,她也是学医的,很快就判断出这个男人就是谢一阳口中的镇川,那个所谓的名医。
而他身旁的女人长相很普通,穿了一身黑色宽大的羽绒服,手上提了一个棕色公文包,她的脸庞瘦削,眼神却相当锐利,像鹰隼,一进门就快速扫过现场和在场所有人,像是习惯在瞬间掌控全场。
谢一阳很快就帮她们介绍。
男的名罗镇川,是沪城市医院的医生。女的叫白春波,罗镇川的妻子,也是巩梦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的闺蜜,她是一名律师。
医生和律师?
呵呵,还真巧。
“春波,镇川,我就不跟你们客套了,大概情况我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镇川你赶紧帮忙看看我家佑佑。”巩梦拉着白春波的手,领着他们走到君佑瑶跟前。
罗镇川点点头,冷着一张脸提着他的箱子走到床边坐下,先观察了一下君佑瑶的脸色、口鼻等,才打开箱子取出听诊器、血压计开始仔细检查起来,越检查他的神情就越凝重。
“镇川,这孩子怎么样?”谢安俊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也越发兴奋。
罗镇川放下听诊器,怜悯的看了眼君佑瑶,才转过头对谢一阳摇了摇头:“很抱歉,君小姐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据我检查,有很大可能性是血癌,而且已经是中晚期了,一阳,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血癌晚期!?”谢一阳夸张地瞪大了眼,脚下浮夸的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怎么会这样?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这样?”
“是啊,不可能的,镇川,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仔细检查检查吧?”巩梦也开始她浮夸的表演。
罗镇川沉沉叹了口气,“一阳、小梦,我很清楚你们的心情,但你们应该清楚我的医术,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哪怕不用仪器都可以看出情况,几乎没有失误过。”他顿了顿,又看向靠在床上满脸无神的君佑瑶,“这样吧,为了更准确的确认病情,我给君小姐抽两管血,回头我就借海城这边医院的仪器检测一下。”
“行,你赶紧给她抽。”谢一阳着急忙慌的催促,眼睛里的兴奋快要溢出来。
罗镇川点头,手边已经取出了采血器准备给君佑瑶抽血,但针头还没送进去,他的手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给牢牢扣住,无法动弹了。
“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罗镇川感觉到手臂传来的刺痛,蹙着眉看向身前的男人。
这一看心头大震,好俊俏的年轻人,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这般容貌和气势的男人哪怕放到人群中都能让人一眼注意到,怎么刚才愣是没感觉?这不科学啊。
不止罗镇川疑惑,白春波和谢一阳夫妻的心情也和他相差无几。
他刚才不在吗?
却不知对顾砺寒来说,隐藏自身气息是一项必备技能,他是技术骨干没错,但同时也是一名能力出色的特种兵,不然也不可能当上尖兵基地的总指挥,哪怕基地以武器制造与实验为主,却是国家机器的重点项目。
堂堂少将,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并非难事。
“别再碰她。”顾砺寒用极冷极淡的声音回答,眼神更是冷厉无比,扣住罗镇川的手缓缓加重了力气,疼得罗镇川一阵抽气。
“放手!”罗镇川回过头去看谢一阳,示意他搞定。
谢一阳也无心想其他,这时候也不打算在好言好语的对人了,一脸愤怒不满的瞪向顾砺寒,“顾先生你怎么回事?镇川只是给佑佑抽血检查,你快把他放开。”
“大舅,这位医生既然这么确信我得了血癌,就没必要抽血了。”说话的是君佑瑶,她看上去很疲惫,还真有几分行将就木的模样。
“不行,必须得抽血才行!”谢一阳突然大声开口。
他这表现有些突兀,君佑瑶轻抬睫毛,看向他,“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清冽,像冬日冷风,阴测测的。
谢一阳微怔,总觉得君佑瑶有哪里不对劲,这是一个听到自己快死的人的正常表现吗?难道不该痛苦恐惧流泪吗?怎么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难道是悲痛过度了?
他皱眉看着她,似乎想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出问题所在,他又扫了一眼被顾砺寒扣住手的罗镇川,缓和了语气一脸关切的解释:“……生病抽血检查一下本来就是必须的,佑佑,舅舅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