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杨满娣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他们的震惊不解,她像是有说不完的抱怨一般开始滔滔不绝:“什么大医院心外科主人,不过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连身为男人的基本功能都丧失了还有脸当男人吗?让他去检查一下却非要面子不肯去,肯定是被外头的狐狸精吸光了精气!”
“……老娘还如花似玉如狼似虎,他就早早不行了?难道让老娘饥渴死吗?这怎么可能!”
“但我翻来覆去想,又不能跟陈友龙离婚,他虽然无能,但至少赚钱本事高,动几个手术,收收病人的红包,拿医院的药品出来卖,油水还是十分丰厚的,要是离了婚,我最多每个月能拿几千块赡养费,我可不想过没钱挥霍的苦日子。”
“好在隔壁老王爱慕我多年,我也喜爱他威猛强壮的身体,我俩一拍即合,就像那干柴遇到了烈火,美酒遇到了佳肴,我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可惜老王有老婆孩子,不然我还真不介意卷了陈友龙的钱嫁给老王……”
杨满娣双手握在一起,一副荡漾的神情。
狭窄的救护车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特别是曹永军和那名小护士的脸,那简直比僵尸还有看头。
唯一听得兴味盎然的大概只有君佑瑶一人了,她倒是没想到这个【你的心思我聆听】会那么好用,不仅让杨满娣吃了苦头,而且还曝出了医疗的某些内幕,比如这个陈主任收病人红包和偷盗医院药品的事,也算是个意外的惊喜了。
谢添的虫卵还没有脱落,所以杨满娣仍旧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压抑在自己心底的秘密,任凭曹永军和小护士如何提醒阻止她都置若罔闻,直到谢添成熟体脱落为止。
其实这东西效果倒是有点像【真言符】,只是没办法像【真言符】一样有掌控性,因为从宿体嘴里会说出什么样的秘密是随机的,所以要用来侦查的话可能还是存在弊端,要碰运气。
而且这个过程其实并不长,大约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我刚才说了什么?”杨满娣的脸色煞白一片,显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
曹永军和那小护士相互看了一眼,很快就撇开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盛淑君则嘴角抽搐的看着她,但并不说话。
“挺精彩的,显然你是哪种人你自己十分清楚。”君佑瑶可就没什么仁慈的好心肠,在即将到达医院时不忘狠狠踩她一脚。
杨满娣这时候真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心思一股脑的倒出来,就像要把秘密说给谁听一样,控制不住的一种欲望。
她很想掩饰,哪怕花钱让他们闭嘴也好,但救护车却在这时开进了医院。
车门被打开,她老公陈友龙关切紧张的脸很快就出现在了她眼前,来不及了!
这瞬间杨满娣紧张到了极点,她真怕这车里的人会不顾她的脸面将刚才的话复述给陈友龙听,那她就真的完了。
“老婆你是不是很难受?你的脸色很难看。”陈友龙穿着医院的白袍,踏步走上了救护车。
杨满娣僵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回道:“浑身都是玻璃碎片呢,可疼了。”
“我已经通知了咱们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和护士,他们马上就帮你处理伤口。”陈友龙好像一点也没感受到周围气氛的怪异,喊着几名护士把杨满娣的担架床拉了下去。
曹永军和那小护士都没说话,默默的低着头做事,脸上的表情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心里在想写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也有其他护工把君佑瑶的担架床拉下了车,直接带去了急诊室。
因为煤气管道爆炸事故,平仁医院的急症室里已经挤满了伤患,哀嚎声痛呼声不绝于耳,听着像一首无名哀乐。
君佑瑶虽然被推进了急诊室,但却并没有很快得到医生护士们的关心照顾,盛淑君有些心急,拉住一名从她们身边走过的女护士。
“护士小姐,医生什么时候过来帮我家妹妹处理伤口啊?”这孩子的伤口再不处理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失血过多?伤口会不会发炎溃烂?
护士低头看了趴在病床上的君佑瑶一眼,翻了一下她扎了玻璃碎片的伤口,蹙着眉回答:“今天送来的病患太多了,医生们也忙不过来,她的伤势不算特别重,你先去给她挂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