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林场的时候,凌子凯问何万东是步行上山,还是等自己先上山牵几批马回来后再走。
得知林场离镇上只有四里多路后,何万东摆了摆手,豪爽地说道:“不就是这么点路么,咱们走着去,就当是爬山,锻炼身体了。”
其实,通往林场的山路很平缓,很适合散步式的行走。
何万东一马当先,跟凌子凯走在了最前面。杜鹃陪着何玲母女落在了后头。
为了照顾他们,凌子凯特意放慢了行走的速度。
对于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何万东等人来说,看惯了林立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喧嚣后,突然置身到了苍翠的森林之中,心情显得格外的舒畅。
山路边的树林中,樟子松、红松、云杉等珍叶树的叶子依旧是碧绿的。而有些阔叶树的树叶,颜色已经开始逐渐地出现了变化,由绿而黄、橙,再变成红色。远远看去,就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在画布上染出了丰富多彩的颜色。
“真美啊!”
何万东由衷的发出了一阵感慨:“二十多年了,终于又看到了兴安岭的七彩山色了!”
“何叔,你以前来过兴安岭?”
何万东点了点头,说道:“从小的时候,在读了书本上一篇描写兴安岭美丽景色的课文后,我的心里就对这个美丽的地方充满了向往。从港岛来京城上大学的那年夏天,开学之前,我独自一个人跑到北方省来,在兴安城那边呆了一个礼拜。”
凌子凯笑道:“莫非你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张芳阿姨,然后就演绎出了一段缠缠绵绵,惊心动魄的爱情!”
“你猜对了一半。我是在那时候认识阿芳的,不过不是在兴安城,而是在回京城的火车上。那年好像也是在现在这个季节吧。”
“那你现在还是来的太早了点!”
走在后面的杜鹃听到何万东的话后,说道:“要想看到兴安岭最壮观绚丽、七彩斑瓓的秋色,最佳的时间是从从九月的中下旬才开始的。像落叶松,桦树、杨树等要经霜后,树叶才开始变化。
颜色最神奇的是俗称柞树的蒙古栎的叶子,经霜后变得火红,然后变橘红,再变成橙黄色,最后变成黄褐色。而且保持这种颜色的柞叶一任迅猛的秋风吹打,和严酷的冰雪寒压,她也绝不屈服,只有等到来年春天,新叶萌发,她才会依依不舍地告别树枝,拥抱大地。
而颜色最红的是槭树,经霜的茶条槭叶子红得似血如霞,就跟着了火一样!
那个时候的场面,才真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最有震撼力!”
杜鹃的话不但勾起了何万东的心驰神遙,就算是何玲跟张芳也充满了向往。
何玲有些遗憾地说道:“现在离九月下旬还有一个多月呢,到那个时候,我们早就离开北方省了,看来是没有眼福了!”
“那也不一定!如果咱们跟云海的投资项目搞定了,你天天可以在这里看到七彩山色的美景。当然,能不能实现这个愿望,关键还在于子凯兄弟了!”
何万东说着停下脚步,对凌子凯说道:“子凯,刚才我在镇上说的那个合作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凌子凯知道何万东肯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说道:“何叔,这件事情,等到了林场后,我先给你介绍认识一个人,看一看他做出来的一份规划书后,咱们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介绍一个人?看一份规划书?这个合作有什么关系吗?
何万东有些不明白凌子凯的葫芦里卖的打底是什么药。
好在只花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便回到了林场。凌子凯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张楠和林兴安的回应,大概又到林子里调研去了。
将何万东一家三口请到一间木屋里坐下休息后,凌子凯则到林兴安的木屋里拿来了那份云海林场发展规划书。
回到木屋时,发现里面只剩下何万东一个人了,问了一下后,得知张芳母女两人跟杜鹃到厨房准备中饭去了。
“何叔,你先看看这个!”
何万东接过了凌子凯手中的计划书翻看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何万东还有些不以为然,心想: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林场吗,就算是怎么发展,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前景吧!
但等他看完规划书的第一阶段发展计划后,便被上面写的奇思妙想所吸引住了,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凌子凯没有打扰何万东,起身沏了两杯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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