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散这个已经幸福的家庭是很残忍,但是这却是我妈妈毕生的心愿。”
盛誉伸手搭上了他肩膀,想给他一些力量与安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其实盛誉也是左右为难的,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南宫家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家庭危机。
盛誉深知自己不合适插手,他是外人呐。
“其实说实话,我个人倒没什么的。”书文陪他往院子深处走去,他第一次对别人敞开心扉,因为书文的知心朋友并不多。
盛誉说,“我知道,你可能看得更淡一定。”“缺失父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早就已经习惯,况且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我有高学历,有自认为很好的涵养,也有自己一帆风顺的事业,我很知足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我不能不考虑我
妈的感受,她把我养大并不容易,而且是在异国它乡,我父亲是压在她胸口的一道伤疤,因为妈妈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所以我才愿意陪她回来的,愿意尽可能替她所谓地弥补遗憾。”
是因为他真拿盛誉当朋友,所以才会跟他敞开心扉说这些。
盛誉很难过,心情也是沉重的。书文又告诉他,“以前妈妈提过要回来,但每次都被我制止了,我觉得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完全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毕竟已经离婚了,这样纠缠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价,其实我妈可以过得更好,但前提是
她的心态要好,我怀疑她会得癌症也是因为心里积郁已久吧,我妈这些年过得不快乐,从来没有真正释怀。”
“或多或少应该有些关系的。”盛誉应了一句,“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替她解开心里的结。”
今晚的话题有点沉重,叹息声也不少。书文语速不快,亦如他的步伐,“有时候我也会看你们这边的新闻,或许我爸和符音才是最好的一对吧,媒体说他们结婚以后从来没有吵过架,这在夫妻之间来讲很难得。但我妈不一样,我听我妈讲她和我
爸在恋爱的时候总是发生争吵,三天就有一次想掐死对方的冲动,但是在那样相爱相杀的年代里,他们还是彼此深刻地爱上了对方,并且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晚风柔柔地吹来,夜来香的味道特别好闻,令人心醉。
偌大的院子里那些路灯不是用杆子撑起来的,而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一盏盏透明的蘑菇小灯,好看又实用,光线无比柔和。
院子里处处是怒放的蔷薇,各种名贵的品种。
盛誉声音低磁,他开了口,“我听南宫莫也说过,他爸很宠爱他妈,家里从来不吵架的,和他奶奶之间的关系也很好,我见过他妈妈两次,是个知书达礼的女人,看上去很好相处。”
书文唇角轻扬,他转眸看了看他,语气轻松,“先不说这事儿了,说说上次咱们谈到的项目吧,你看过了吗?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愿意洗耳恭听。”“洗耳恭听?”盛誉觉得他言重了,他说,“书文,你可有你的商业帝国啊,不管在房产还是影视界,或是轻工业那可都是行业内的翘楚,顶多就是一起交流探讨吧,怎么能让你洗耳恭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