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南宫莫还没起床,迷迷糊糊听到了来电铃声,他伸手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错愕了一把,然后唇角扬起一丝满足的笑,滑过了接听键。
“老……”
“莫少爷,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就问你一个特别低级特别无聊的问题吧,咱俩昨晚见面了吗?”梁诺琪问完便咳了两声,“唉,对不起哦,我也是……也是没办法才问你的,你就回答吧。”
莫名其妙啊!
想到昨晚吃个饭都能接着她爷爷的查岗电话,聪明的南宫莫就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略带困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见面,咱俩又不熟,见什么面啊?”
梁诺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还算有点良心!
她微笑着看向面前的老人。
“你刚咳嗽一下是什么意思啊?”老爷子还是蛮警惕的。
梁诺琪又咳了一声,“因为……我有点感冒啊。”接着又咳了两声。
老爷子无奈,冲她摆摆手,她又继续对手机那端的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就当我发神经了吧。”然后她便挂了。
“总之不许跟他在一起!”
梁诺琪被吓了一跳,惊得捂住胸口看向老人,听他继续警告道,“以后离他远点!再被媒体抓到一次!爷爷可就不是现在这样对待你了!”
“……”心!力!交!瘁!要杀了她么?
然后老爷子又拉着她说了很多很多,梁诺琪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最后不得已才求饶,“爷爷,我真得走了,快八点了!”
“八点了吗?”老人家豁然转眸看向窗外,天都大亮了!
梁诺琪颓然地垂了眸,叹了口气便往门外走去,现在好了,终于落了个耳根子清静,爷爷没有追她。
她闪身坐入驾驶室,开车便离开了。
此时,秋香山山顶,木塔里。
早餐过后,沐紫蔚喝了半碗中药,张太师亲手替她熬的,最近用中药调理身子,整个状态明显好多了。手腕被杜冰瑶折断的地方也已经接好,这会儿张太师正给她拆石膏呢。
母亲蔡柳紧张地陪在一旁,生怕那手会断掉,目不斜视地瞅着。
杜冰瑶则倚在门口,眸色淡漠地望着那俩女人。
没有人开口讲话,气氛还是蛮凝重的。最近南宫莫和梁诺琪的绯闻一出来,就彻底覆盖住了沐振阳的丑闻,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他的日子依然过得很糟糕,公司里受人排斥,上下班被记者围堵,见着熟人也要被问候几句,根本抬不起
头来,就跟个过街老鼠似的,恐怕是全嘉城里最倒霉的总裁。
沐紫蔚拆了石膏以后,张太师问她,“你动一动,还疼吗?”
她照做了,仔细回味着那感觉,“一般般,有点感觉,但不是很痛。”
“已经处于恢复期了,自己注意一下,会好的。”老人慈祥地说,“别碰冷水。”
“谢谢。”她朝他行了个佛家大礼。
然后张太师接到一个电话便离开了木塔,杜冰瑶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侧了侧身,之后还是呈倚门的姿势望着那对母女。
其实早就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之前的焦距点在拆石膏的动作上,现在石膏一拆,母女俩都无法忽视这道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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