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认识的大半时光,都被纂刻上了他的印记。如果真要我忘记他,我真的办不到,墨寒这个名字,已经融入到我的骨血里,纂刻在我心底。”
“他就是我一生抹不去的情殃,我逃不掉,也不想忘。”
初阳抿着唇瓣起了身,慢慢的走到凌翊的身边蹲下,她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她瘫坐在地板上,开始沉闷而沙哑的失声痛哭。
她不再坚强,不再冷漠,不再对关于墨寒的一切视而不见。
他明明是她骨血里的全部,她为什么还要假装要忘记他,想要将他冷冷的推开。
失去墨寒,犹如一只鱼失去了水,她无法生存,无法苟延残喘。
失去了他,犹如失去了全部,看不见光明,看不见曙光,更是找不到未来的路。
她与墨寒纠葛了两世,曾经相爱相恨过,可是这是一段孽缘,她逃不过,更无法忘得了。
“我熬不下去了哥,我宁肯陪着他一起面对生死,也不愿面对失去他的可能。我知道,我自私,我没有考虑孩子的安危,我一心只想着墨寒。可是我就是因为墨寒,才对这个孩子充满期待,我就是因为爱他,才更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如果没了墨寒,活着的我,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也是生不如死的绝望。”
初阳仰头,满是泪痕的脸蛋上,全是痛苦与煎熬。
她揪住他的衣袖,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哥,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让我去找他吧……”
凌翊抬手抚摸着初阳的脸颊,替她一点点的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他抿着薄唇,眸底闪现着的,是从来都没有的坚决。
他没吱声,更没有应答。
初阳的眼底,却渐渐的跃上绝望。
她抓着他衣袖的手收紧,指尖都泛了白。
初阳无力的从他腿上滑落,跌坐在他脚边,她身后隔着的衣架,被她的身体推挤,撞到了墙角,发出沉闷的巨响、
犹如她此刻绝望而煎熬的心,彻底的碎了,心底那抹希翼的光,也彻底的幻灭了。
她微微后退几步,胳膊紧紧的抱住了膝盖缩成一团,在凌翊淡漠的注视下,她那无助又茫然的哽咽,破碎溢出唇边。
此刻的她,犹如被困在大海里,举目远眺,找不到一根可以求救的浮木,扯不到一个可以救墨寒的稻草。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她感觉凌翊起了身,缓缓的蹲在她的面前,然后后脖颈遭受重击,她便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的那一秒,她听见了凌翊的叹息声,他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了几个时辰,她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这一场梦,是延续了上一次回到前世,她死在手术台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