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能想象七哥做商人的样子罢了!”于铮连连摆手,强忍住笑。
“哦?那你九弟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君陌泽问道。
于铮眨眨眼道:“七哥你啊,天生就值得拥有最好的。”
君陌泽失笑,心不由得软成一团,像化开的方糖,轻柔而甜腻。
多少人奉承过他,都敌不过这一句,你天生就值得拥有最好的。
坐够了,于铮望向门外,实在不能再逗留,就向君陌泽辞了行,回了将军府。
君陌泽亲自送她到门口,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才被一直跟着他的阿满提醒:“王爷,九王爷走了。”
回过头,少年的面容沉静如水:“阿满,你又多事。”
“属下知错。”
……
京城这几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像刚入春时那样,天天细雨连连,泥泞的路上鲜少有人来往,大多都呆在家里。
于铮站在门口,突如其来的一个闪雷炸开,像就出现在眼前,于铮后退两步,望着灰茫茫的天。
没过多久,这场下了很久的雨终于停了,太阳拨开云雾,朦胧的照在大地上。
几天没出门,于铮思索着去哪里看看,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脚上糊满了泥巴:“王爷,不好了王爷,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于铮瞳孔猛地睁大:“你说什么?”
“王爷,皇上驾崩了。”
驾崩,居然驾崩了。
于铮脑子飞快的转着:“快,去叫白易……不,我自己去。”
于铮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剩下那个小侍卫挠着头搞不清楚状况。
而皇宫里,皇帝驾崩的事也很快被所有人知道了,一时间哭声不断,雨虽停了,宫中却一片愁云惨淡,其中夹杂着浓重的硝烟味。
皇上走了,没有手谕,没有遗诏,按理来说君云胤登基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三王爷呢?又该如何?
众臣中,除了个别死忠于皇上的人正在伤心以外,更多的则关心的是,皇位到底会落入谁的手里。
于铮姗姗来迟的赶到皇宫,宫内里里外外跪了一地,都头饰白条,掩面而泣,至于真哭还是假哭,就没人去考量了。
于铮找到跪在角落的君陌泽,和他并排跪着。
君陌泽的表情很放空,双手下垂,看不出是伤心还是无所谓,和那些起哭得很夸张的人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七皇子生而丧母,他的生辰就是母亲的祭日,是以他从不过所谓的生辰,更没人提那件事。
众人羡艳皇上对七皇子万番宠爱,可又有谁知,皇上从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权利,甚至他的武功都是燕南风在风月谷教的。
别人还有机会去争,他啊,连争的机会都没给他,索性他也不想,依靠别人毕竟不现实,特别是,那人根本不是他的依靠。
赎罪的工具,念旧的玩偶,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