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姑娘……
更何况,叶倾城已过及笄之年,是姑娘,就终究要嫁人的。
这个问题,于铮考虑的不多,沉默了半晌,于铮道 : “娘,你觉得倾城这样子,就算她嫁给了别人,是妻,还是做妾?又会有多幸福呢?”
无论是谁,取了一个傻子,能对她有多好,碰到好的还能三餐温饱,碰到不好的,简直就是她不幸的开始,说不定,连命都能折腾干净。
“那铮儿是想……”
“娘,铮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娶妻更是无稽之谈,也不能娶,不若跟着倾城一起,不求别的,也好有个照应。”
宋青燕被于铮的话说得久久不能言语,一阵阵的无力袭来,这是她的女儿啊,本该身居闺阁,学学女红字画,赏赏花草诗章,何曾像现在,每天鸡啼时习武,走马射箭,还要面对朝廷那些纷争计谋,挑起将军府这么个大担子,“铮儿,为娘有愧啊!”
“娘,不用担心,铮儿已经习惯了,您也别想那么多。对了,七哥和倾城还在等我,我就先去了,娘你早点休息,孩儿告退。”
于铮有些怕大夫人那愧疚的目光,看得多了,总会有一丝异样萦绕心头,但又改变不了什么,天塌下来,还是得扛着。
而另一边,叶弑天正在计划着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君陌泽,作为一个杀手,在没有对手确切资料的时候,她不会轻举妄动。
对方能力不详(比她高),体力不详(比她好),资料不详(比她尊贵),况且这个时间地点也不对,所以她决定先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荷花亭里,满池的荷花已经露出尖尖角,偶尔有锦鲤穿梭其中,红黄交接,君陌泽靠在荷花亭的柱子上思绪万千,叶弑天盯着荷塘的荷叶几乎要把它盯一个洞。
“七哥,倾城。”把人晾了那么久,于铮有些愧疚 :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屋里太闷,便出来走走。”君陌泽坐到了石凳上,微风吹起他两鬓的碎发,浅淡的笑容温柔了这一方天地。
于铮不自觉的有些恍惚,愣神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三人每人斟了一杯。
“七哥,请用茶。”
又对着叶弑天道 : “倾城,过来坐。”
叶弑天本不想看到君陌泽那张虚伪的嘴脸,可是不去又显得好像怕了他一样,便一甩衣袖,也坐到了石凳上,挑衅似的看了君陌泽一眼。
于铮看到这一幕尴尬的笑笑 : “七哥,倾城不懂事,你别见怪。”
君陌泽摆摆手,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 “无妨,叶姑娘童心未泯,我又怎会见怪。”
叶弑天听到此话简直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毫无办法,叶倾城多年来的痴傻是深入人心的,说她童心未泯都是客气话了。
叶弑天深知自己冲动了,同时,也觉得自己着实幼稚了些,竟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置气,还被他刷的团团转,可是那口气不出,她又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