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风之鹰……”
阿兰萨忽然提起这个名字,然而他没有在语调中加入任何情绪,说:“他只是我召集你们在这里的一个引子,而不是主要原因。我想要你们明白,而你们也必须知道,我的队伍,不需要借势弄威的败类!”
除了阿兰萨的声音,整个中央广场异常安静,战士们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时,阿兰萨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金·盖茨旁边,而在他的示意下,胖子又一步踏上阿兰萨方才站立的位置上,这是轮流式的发言,也是一种必要的方式。阿兰萨有意识的在诺兰德军的战士们心中印下一个概念,除了他之外,金·盖茨拥有同样的话语权。
“正如王子殿下所说……”
金·盖茨清了清嗓子,同时改变对阿兰萨的称呼,说:“我们的队伍,不需要借势弄威的败类!而炎风之鹰,是我们队伍中的一个耻辱!现在,我已经把他的头颅挂在军营的大门口,希望你们能够引以为戒……”
与阿兰萨夹带威严的语调不同,金·盖茨的声音沉重而婉转,就像一名智者的谈教。他说:“你们是诺兰德军的战士,而你们的一言一行,则代表着诺兰德军。这是一支荣耀的军队,而你们,你们之所以站在这里,之所以身穿诺兰德军的盔甲,之所以手握诺兰德军的利刃,是因为诺兰德军的赋予你们的使命!是捍卫它的荣耀!而不是玷污它的名誉!我不会颁发太多复杂的军纪,因为,诺兰德军的每一名战士,都应该具备守护荣耀和名誉的品格与能力!”
“但现在……!”
就在气氛准备在金·盖茨熟练的演讲中再次攀上高峰时,他却忽然一声转折,说:“但现在……我们看到了什么?!诺兰德军的战士,居然偷窃了诺兰德军的尊严,去调戏街上的少女,去侵犯年幼的孩子的母亲!当然……这只是少数人的行为,但这些少数人,却在诺兰德军的光辉中切下一刀黑暗,令它的荣耀无以为继!”
“惩罚他们!”
战士们中不知是谁最先爆发出一声呼和,于是,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其中,共同怒吼着:“惩罚他们!惩罚他们!!”
金·盖茨双手虚压,示意战士们安静下来,却说:“这些人中的典型,炎风之鹰,已经死于王子殿下的剑下……至于剩下的一些……已经被发现的,没有被发现的,他们该如何处置,还请王子殿下决定。”
说着,金·盖茨已然微微侧身,于是,阿兰萨又称为视线的焦点。
阿兰萨又往前迈开脚步,却不止站在先前的位置,而是更往前贴近几部,他的视线穿过黑夜,落在每一名战士的脸上,如同仔细翻阅一本巨著的每一页。良久之后,他才安静地开口:“嘛,我不会用何等残酷的方式处罚你们,我的决定很简单,愿意追随我,并捍卫诺兰德军荣耀的人,留在这里,我将与你们并肩沙场;而不愿意追随我的,或者认为自己无法捍卫诺兰德军的尊严的,以及想要利用诺兰德军的威严的,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甚至,我会支付给你放回家乡的路费。你也可以继续躲藏在诺兰德军之中,但倘若被我发现,我变会彻底将你抹去,让诺兰德军的荣光中不再出现黑斑。为了,荣耀!”
阿兰萨的话只到这里,他负手而立,静静的等待着台下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庞作出决定。
时间荡开了漫长而焦躁的一秒。
而后,是逐渐沉静的第五秒。
到第十秒时,黑夜下的诺兰德城中央广场上,忽然腾起一阵阵热切与决心,鼓荡着每一名战士的身躯。
没有人选择离开。
阿兰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有拥有灵魂感应的他才能知道这一番话带来怎样的笑意。
“解散!”
他下令道,没有多余的收尾语。
夜很快就会过去,沉睡的凶兽们正逐渐醒来。从南域大门的卡布兰要塞,是一头用铜铃般的双眼紧盯兽族土,皮糙肉厚的蛮牛——至北域死亡沙漠中的阿南要塞,是一匹从风沙后的岩壁中探出头颅的饿狼——再至东面的莱迪亚海湾,深水下的一头头利鲨也在海面升起它的高鳍。更多的凶兽也在蠢蠢欲动,而这一夜过后,一头名为诺兰德军的雄狮终于探出它的步伐。
当清晨的光芒在双阳交汇的光线下绽开之时,血腥的毁灭与占领便在短暂的宁静后再次拉开序幕。
无论怎样的历史,和平总是短暂,而战争始终是不变的主题。日落而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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