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异,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南越王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在京城的成百上千名美女中将她们六人挑出来,一路上对她们也是精心照顾,到了南越,却将她们丢在这碧寒宫,自己竟然不露面儿。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南越王对她们不满意?可也不应该啊,这人,都是他自己挑出来的,没有理由千里迢迢将她们带回来然后就不理不睬。而且这一路上,南越王也没有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共度*,反而对她们以礼相待,礼貌得都有些客气而疏远了。
徐慧玥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将这些显得有些不着边际的想法甩在了脑后,专心沐浴,并想象着,以后自己如何赢得南越王的宠爱。若是以后自己能够成为南越王的宠妃,甚至正妃,那自己一定要借南越王之力除掉徐心然,为母亲报仇。
哼!那个贱婢子,想得到挺美,将自己远远儿地打发到这南越来,然后徐家就彻底由着她折腾了。不,自己决不能让她如愿。她费尽心机让自己远离京城,反倒给自己给了一个机会,而自己,一定要牢牢握住这个机会。
沐浴过后,侍女捧来了一套刺绣精美的丝绸长袍,请她换上。抚摸着光滑如水的丝绸,徐慧玥忽然发现,这袍子的颜色,未免过于素净了,比这两名侍女身上穿的衣服都素净。
难道,南越王喜欢素雅?
可也不会啊。这一路上,她很仔细地观察过南越王的穿衣习惯,发现这位藩王很喜欢浓烈的色彩,大约是在少数部族聚居的地方待得久了的缘故,就连腰间佩刀的刀鞘,都装饰了很多宝石,十分华丽。
或许,他本人喜欢华丽,而喜欢女子素净?
徐慧玥一边猜测着,一边将长袍套在了身上。丝绸的质量很好,穿在身上,一阵清凉的感觉沁润着皮肤。
“南越出产的丝绸,不比苏杭和京城的差。”徐慧玥轻声赞叹道。
一名侍女抿嘴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南越这个地方,并不盛产丝绸,您穿着这件袍子,是王爷专程从京城订做了带回来的。听说,还是京城里很有名的一家织染坊做的呢。那家织染坊叫做……叫做……”
徐慧玥忽然心里一紧,追问道:“是京城的哪家织染坊?”
“对了,叫做福盛祥。”侍女终于想起来了,显得十分高兴,“听说,福盛祥是京城最大的绸布行。王爷说你们是从京城来的,难免在南越住不习惯,因此在京城找了最好的绸布庄,给几位姑娘订做了衣裳。”
徐慧玥紧紧咬着下嘴唇,心说徐心然真是阴魂不散啊,自己都到了南越了,还能听到与她有关的事。不过,我不用生气,也不用着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福盛祥究竟是谁的。
两名侍女走了,徐慧玥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
这一天,南越王没有出现在碧寒宫,没有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见面,晚上,更没有召她们侍寝。
第二天,侍从们送来了她们的早餐,倒是十分的丰盛,可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是素食,一点儿荤腥都不见。而且南越王还是没有露面儿。
一个少女实在忍不住了:“为什么总是见不到王爷?”
领头的侍从恭敬作答:“王爷一向都很忙的,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务,诸位不要着急,等王爷忙完了公事,自然会来见你们。”
午餐依旧是素的。
晚餐照旧。
虽然她们不得不承认,南越王宫的素食做得真的十分不错,可到底她们也不是吃斋的人,何况一路辛苦,好容易到了地方还尽是吃素,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南越王依旧是不见踪影,以至于她们六个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她们毕竟都是女孩子,脸皮儿薄,不好意思主动要肉吃,也不好意思再问南越王为什么不召见她们,只能耐心等待。
让她们还感到奇怪的是,这碧寒宫似乎远离王宫的其他建筑,地方十分偏远,而且除了侍女和送饭送水来的侍从们,她们就没见过其他人。按理说,即便是王爷公务繁忙,可王妃作为王宫的女主,总该见见她们、给她们训两句话吧。
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日三餐的素食和每晚的花瓣沐浴以外,剩下的,就是每天都要换一套的素色丝绸衣裳了。
那个侍女说,她们所有的衣裳,都是王爷从京城带回来的,因为……
这名侍女的话没说完,因为立刻就被另一名侍女打断了。而且第二天,徐慧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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