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正在两人激情似火的时候,忽然一个十分不协调的声音在院子中间响起来,“杨雪莺,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杨雪莺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她听出来了,这是徐慧瑛的声音。可是,她从不到自己这素芳楼来,破天荒地来了一次,却是在这个时候。
傅坚比她更加惊慌:“这这这……这怎么办……这下子,让祖母发现了。”
杨雪莺迅速恢复了镇定,看见抖成一团的傅坚,不由得小声啐骂道:“呸!她是你哪门子的祖母啊?”
傅坚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徐慧瑛发现,不仅仅是徐慧瑛,还有徐慧瑛身边的丫鬟仆妇们。
他牙齿打颤地问道:“那那那……那怎么办啊?”
杨雪莺一边不慌不忙地穿衣服,一边说:“慌什么?她在院子里呢,又不会进来。”
傅坚稍觉心安。
杨雪莺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哟,今儿刮的什么风啊,竟然把夫人您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徐慧瑛一满脸怒容,指着她骂道:“你这小人得志的贱货,不要太猖狂了。我且问你,你凭什么私自克扣了我的衣料?”
傅府和其他大户人家一样,每年四季,都要给主子们添置新衣,而傅金山自己就做的是绸布生意,家里又养着几个针线极好的人,所以一到换季,就会将大批上好的料子拿回家来,给女眷们做衣裳。
可是这一次,因为傅金山将一部分掌家的权力交给了杨雪莺,所以杨雪莺就利用了这一点权力,克扣了徐慧瑛夏季的衣料,只给了她一点点最差的料子,并且没有安排人给她量裁新衣,只是打发了两个婆子,去了一趟紫云阁,将那两匹破烂的料子往院子里随便一扔,就算完事儿了。
杨雪莺知道,如今的傅金山,不会追究这件事情。
可她没有想到,徐慧瑛会因此而跑来兴师问罪。
“徐慧瑛,你别这么嚣张。”杨雪莺沉下了脸,同时也有些心虚,打算你三言两语将她赶紧打发走,“老爷给你的,就是那些,我哪里私自克扣了。如今你在傅家的地位,你自己不是不清楚,悄悄儿地住在你的紫云阁就行了,何苦自找没脸?再说了,你娘家不也开着织染坊和绸布庄呢吗?你想要什么样儿的衣料,哪儿用得着傅家给你,你娘家随便给你一点不就完了?”
徐慧瑛气得脸色发青:“杨雪莺你给我听好了,至少现在,我仍旧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来人呀,给我掌嘴!狠狠地打这个眼里没有尊卑的贱人!”
“你敢!”杨雪莺一扬下巴,挑衅似的瞪着她。
徐慧瑛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这时候,被院子里的吵闹惊醒的那些偷懒的丫鬟婆子们全都出来了,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其实,她们心里明白,自己应该帮着杨雪莺把徐慧瑛轰出去,可她们的内心里,巴不得看着一场好戏,倒也无所谓孰是孰非,只是单纯觉得有热闹可看、不看白不看罢了。
杨雪莺一看这阵势,心里又发慌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一会儿傅坚该怎么办?原本打算完事后让他偷偷溜走的。
于是,她不得不暂时服软:“行了行了,不就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吗?完了我再叫人补给你就是了,何必弄得这么大阵仗。我正在沐浴呢,不要打扰我。”
岂料徐慧瑛今天不依不饶:“哼,你这贱人,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我就不信,老爷只给我那一点点破料子?一定是你克扣了私藏起来了。来人啊,给我搜!”
玉珠一马当先冲进了东厢房,有两个得过徐慧瑛恩惠、对杨雪莺十分不屑的婆子也紧跟着冲了进去。
可是,她们三个立刻就傻眼了,因为她们并没有发现被杨雪莺私藏起来的料子,而是发现了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用被子蒙着头的一个男子。
周婆子首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这屋里怎么有男人?”
“呼啦”一声,所有的人都围拢了过来,屋里站不下的,只好将屋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雪莺两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她懊悔万分,痛恨自己一时放浪,竟然授人以柄。这下该怎么办呢?被徐慧瑛抓到了自己在偷人,还偷的是傅金山的长孙,等傅金山知道此事,一定会将自己活活打死的。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