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分出一些心思,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徐心然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你是说,雨晨表哥?”
“是啊,我就是着急您和姜公子的事儿。”阿威说,“大小姐,难道您和姜公子的事儿,就要这样拖下去吗?”
徐心然笑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二小姐那边。如今她腹背受敌,处境艰难,我正想着该怎样帮她呢。”
阿威撇撇嘴:“处境艰难,那也是她自己造的孽,如今没奈何,只有她自己受着了。”
“可她总是徐家的女儿。”徐心然轻叹道,“我看见了,也不能坐视不管。其实,要说这事儿也简单,我将慧瑛接回来就行了,以后傅家如何,再与我们无关。可现在,她遭人陷害,想要平平安安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大小姐是说那个青楼女子吗?”阿威说,“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二小姐自然不是对手。”
“可若是慧瑛推她落水的罪名坐实,徐家的声誉也会受损。”徐心然不无忧虑地说,“按咱们大齐国的规矩,像她这样心思狠毒的主母,傅家完全可以将她告官。杨雪莺一心要置她于死地,恐怕这事儿,不是能够善了的。而且……”徐心然又想起了刘玉芳的承诺,总觉得她过于急切也过于大方了。傅金山又没到七老八十,傅家四兄弟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就分他的财产?而且还许诺给徐慧瑛两成。徐慧瑛目前还没有子嗣,即便是将来替傅金山生下一个儿子,他们兄弟四人也不会这么大方让他分得傅金山的一杯羹。刘玉芳的许诺,实在太蹊跷了。
“而且什么呀,大小姐?”阿威见她话说了一半,就陷入了沉思,轻轻提醒了一句,“大小姐,您在想什么?”
徐心然猛然醒过神来:“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傅家三少奶奶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这么大方?若是我帮他们除掉了杨雪莺,那他们会不会腾出手来对付慧瑛?”徐心然被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猜测吓了一身冷汗,“若是那样,慧瑛该怎么办?”
阿威说:“不会吧大小姐,您太多虑了。二小姐本就是傅金山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分得他一分家产,有什么奇怪的?”
“可傅家四兄弟,有那么好说话吗?”徐心然头痛道,“若我是傅金山的儿子,我最希望的,是不会有任何外人参与分享傅金山的财产。惠和坊虽然主要只做城南的生意,可实力雄厚,资金充足,人脉广泛,万一以后傅金山把它留给慧瑛,你说,傅家四兄弟能心服口服吗?”
“那大小姐是担心他们不仅想要除掉杨雪莺,还想要除掉二小姐?”阿威瞪大了眼睛,“可他们应该知道,二小姐不会在乎傅家家产的。”
“可是慧瑛当初进入傅家的目的,人尽皆知,傅家四兄弟防着她也在情理之中。”徐心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微微吐出一口气,“所以我刚才说,她腹背受敌。况且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为什么呀?”阿威觉得徐心然越来越喜欢多管闲事了。之前常山王妃的事情,那算是没奈何,徐家再怎样,也惹不起一位王爷,可今天这事儿,她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啊,可她非要为了什么姐妹的情分,去趟这个浑水。
“傅家四兄弟可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个傅叔垣。”徐心然将茶杯轻轻搁在桌子上,“当初他找来一个青楼女子对付慧瑛,其实就足以表明,他们兄弟几个对慧瑛是有戒心的,他们并不希望慧瑛嫁给他们的父亲。所以我担心,兔死狗烹,他们利用慧瑛除掉杨雪莺,然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慧瑛了。不过,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愿他们只是想赶走杨雪莺。”
阿威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树敌那么多。再怎么说,二小姐也是明媒正娶的傅夫人,他们不会太过分的。”
阿威出去了,徐心然并没有因为他最后那句话而稍觉心安,反而那种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万一杨雪莺被赶出傅家之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的妹妹,那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接着与傅家四兄弟争斗吗?
她忽然觉得很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本来只是想好好做生意,把福盛祥和徐家撑下去,可身不由己的,就弄出来了制衣坊和织染坊,也难怪那么多人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的存在,福盛祥的日益壮大,对于京城原有的那些大型的绸布庄的确是个威胁。
还有表姑母对她和表哥婚事的坚决反对。
这一切,都让她有了心力交瘁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道道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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