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子可真的就不好过了。
于是,冰燕痛快地说:“那是大爷和大奶奶叫奴婢那样说的。”
“哦。”宋老太爷尽力克制着胸中的怒气,“那么自从岚小姐生辰那天中毒之后,身体如何?”
冰燕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回老太爷的话,岚小姐刚中毒那几日,确实吓人。后来孔太医开了药方之后,慢慢的,那毒药就解了,大约生辰七八日后,岚小姐就恢复如初了,吃也吃得香,睡也睡得好,也和以前一样爱说爱笑,奴婢实在看不出来,岚小姐身体里面还残留了什么毒药。”
“那么这两天,杨太医来过没有?”
冰燕说:“大前天来过一趟,开了几服药。”
“药是谁煎的?”
“是奴婢。”
“那好。”宋老太爷说,“下一次煎好了药,你把药渣给我留着。”
“啊?”冰燕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老太爷留下那没用的药渣做什么,不过也懒得去想,就答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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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很普通的温补的药啊。”孔太医仔细验看了药渣,对宋老太爷说。
“孔大人,请您务必再细细观瞧一番,真的只是温补的药吗?没有其他?”宋老太爷听了孔太医的话,既放心又气愤,放心的是既然孙女儿用的是普通的温补的药,那就说明她体内根本没有残留的毒素;气愤的是自己最器重的大儿子和大儿媳竟然拿自己当做傻子一样欺骗,以为自己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耳朵背了,腿脚不灵了,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旁的事情上为所欲为也就罢了,反正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他们做主,可他们竟然诬陷心然,一个从小没了娘的孩子,还以为自己不会发觉,这叫宋老太爷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孔太医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只是又将药渣细细翻看了一遍,说:“老爷子,您还不信不过我这双眼睛?这的确就是一副常见的温补的药,药量给的也很轻,这个病人,身体本身应该很好,说实话,这样的药,实在没什么意义,吃不吃得,都一样。我真的不明白,哪个行医的人会开出这么一张药方来,这不是骗钱吗。”
孔太医这么一说,宋老太爷心里的石头才算是彻底落了地:“多谢孔大人了。”
孔太医拱手道:“老太爷客气了,咱们两家什么关系,这点儿事情,不值得道谢。”
送走了孔太医,宋老太爷忍耐了很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来人哪!”
书房外面候着的仆人们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样的声色俱厉,在宋老太爷,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两名仆人飞快地跑进了书房,果然看见了宋老太爷铁青的一张脸。
宋老太爷说:“去将林泉和玉娴给我叫到这里来!”
两个仆人对视一眼,又跑了出来,飞奔着去请宋林泉夫妇。
看着忐忑不安却又强自镇定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宋老太爷平静地说:“说吧,岚儿生辰那天,你们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金玉娴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倒。她不敢抬头,只得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丈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宋林泉笑道:“爹,您在说些什么?什么背后的手脚?儿子听不明白啊。”
“混账!”宋老太爷猛地一拍桌子,“跪下!”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宋林泉虽然惊慌,可一想,老爷子不可能抓到自己什么把柄,所以不肯跪,依旧站着。
“跪下!”宋老太爷怒喝一声,脸色已经有青转黑,眼看着一张暴风雨就要降临。
金玉娴到底撑不住,先跪下了。
宋林泉犹豫了一会儿,也跪了下来。
宋老太爷眯起双眼,静静地看了他们很长时间,才重新开口道:“林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爹,这事儿全都……”金玉娴生怕公爹为难丈夫,急忙抢先回答,想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因为她很清楚,公爹对自己的娘家,还是很忌惮的。
“不用你替他遮掩,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吗?”宋老太爷轻轻一抬手,制止了儿媳妇儿,“你做不了他的主,只有他做你的主,就算你做了些什么,那也是他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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