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去苏杭,我太累了,休息几天再说吧。明天和后天,我就不来制衣坊了,你们把这里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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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你不是说福盛祥从杭州买来的布料全都被烧掉了吗?”宋老太爷不满地看着宋林泉,“可福盛祥制衣坊为什么又开始制作军服了?”
宋林泉抬起了头:“什么?这不可能啊!那些布料,已经被我派去的人烧成了灰烬啊!”
宋老太爷点点头:“这个心然,果然不可小瞧。”
“那当然咯。”宋林泉没好气地说,“徐茂林养出来的女儿,真是又奸诈又狡猾。”
“所以你就轻易上了她的当?”宋老太爷不无讥讽地看了儿子一眼。
宋林泉脸红了:“爹……”沉吟片刻,又说,“爹,要不我再想想办法吧,福盛祥要做好十万套军服,需要整一年时间呢,一年时间,足够我想出办法来了。”
“算了,这也许是天意。”宋老太爷摆摆手,“先由她去吧,就如你所说,一年时间呢,我们不急。”
宋林泉走了。
宋老太爷一个人坐在躺椅上,微微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忽然,他坐了起来,吩咐道:“来人,将徐心然给我请过来。”
仆人吓了一跳:“老太爷,您不是说过,不许徐大小姐再来吗?若是她胆敢再踏入宋家半步,那就叫她有来无回。”
宋老太爷看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这个家里我说话不顶用了?”
“不不不老太爷。”仆人急忙解释,“奴才只是担心,徐大小姐上一次给岚小姐下毒……”
“快去吧。”宋老太爷挥挥手。
过了半个时辰,仆人将徐心然带来了。
徐心然脸上并没有吃惊的表情,而是十分平静,进了门,就像以前一样,给宋老太爷行礼道:“老太爷一向可安好?”
宋老太爷紧紧盯着她:“你还在怨恨我吗?连一声‘外祖父’都不肯叫了。”
徐心然面无表情地说:“宋老太爷,您忘了,就在不久之前,您亲口说,不准我再来宋家,您也不再有我这个外孙女儿。”
宋老太爷笑了笑,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是怎么将那批布料运回京城的?”
“我能不能将您的这个问题理解为,那把火是您授意的?”徐心然淡然看着宋老太爷。
宋老太爷并不生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果然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
徐心然依旧面无表情:“宋老太爷,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夸我这两句吧。”
宋老太爷点点头:“果然是福盛祥的掌柜,敢这样和我说话。心然啊,我问你,岚儿生辰那天,你为什么要在送给她的礼物上面下毒?”
徐心然说:“您还是坚持认为是我下的毒吗?”
宋老太爷说:“长裙是你送来的,而且岚儿穿上那件长裙不一会儿便中毒了,不是你还会是谁?”
“可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众目睽睽之下,我难道想告诉那天所有在场的人,是我给自己的表妹下毒吗?”徐心然冷笑道,“宋老太爷能将宋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不可能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吧。就算是我嫉妒岚儿,就算是我想侵吞宋家财产,可是,照我这样,一个一个给宋家的儿孙下毒,那么等我的得到宋家的财产,岂不是头发都要白了?”
宋老太爷默然不语。
徐心然接着说:“宋老太爷,若是没有旁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你等等。”宋老太爷不等徐心然转身,就叫住了她,“你……还在怨恨外祖父吗?唉……人老了,很多事情,就反应迟钝了。”
“您这算是道歉吗?”徐心然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仿佛忽然显出了苍老之象的老人。
宋老太爷叹道:“心然,是外祖父老糊涂了,你能原谅外祖父吗?”
徐心然黯然道:“我那里有资格不原谅宋家?我只是希望,以后徐家和宋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即便老死不相往来,也好过互相残杀。”
宋老太爷颓然摇摇头:“这都怨我。心然,你真的不肯原谅外祖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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