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岚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对徐心然的怨恨,并没有因为身体的痊愈而减轻一丝一毫,反而越来越浓了。
宋老太爷每天都来看望她,给她带来许多补品和新奇的小玩意儿,还有衣裳首饰等等,因为宋老太爷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孙女儿,竟然为了一个二十年才叫自己一声“外祖父”的外孙女儿冷落了她,尤其是那枚和田玉的簪子,本来是月岚先看中的,可自己出于对早逝的小女儿敏轩的思念,却将那枚贵重的簪子送给了外孙女儿徐心然。
而叫他气愤的是,徐心然竟然对宋家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想害死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
宋月岚生辰那天,他本来不打算那样轻易就放过徐心然,就算不要了她的命,可也得给她些教训,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仍旧念着她是小女儿敏轩唯一的骨血,他还是让她走了。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大儿子林泉肯定是不满意的,甚至都当着他的面表达出了这种不满。他没有解释,因为他也在懊悔当时那样轻易就放过了徐心然。
后来,他侄儿说,福盛祥织染坊已经停工,雇的人走了一大半儿,绸布庄和制衣坊勉强维持,恐怕熬不过今年就要关张。听了这个消息,他总算是气顺了一些。可是没过两天,他听大儿子宋林泉说,徐心然不知用什么法子,竟然从兵部弄来了十万套军服的订单,使得濒死的福盛祥生意又红火了起来,这叫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这一天,他特意来到大儿子这边,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相信,徐心然真的能得到一位王爷相助。
宋老太爷一进门,就看见了已经痊愈的宋月岚,紧绷着的脸上。不觉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岚儿,外头太阳大,别晒着了,快进屋去吧。”
宋月岚正在和几个丫鬟踢一只黑毛大毽子,看见祖父前来,急忙撇了毽子,三步两步跑过来:“祖父,天气这么热,您没有午睡吗?”
平时这个时辰,宋老太爷应该是在睡午觉。
宋老太爷微微叹了口气:“今天祖父睡不着。来看看岚儿。你爹呢?”
宋月岚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祖父。您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我爹的?方才您明明是说来看岚儿么。怎么又问我爹在不在?”
“你呀,”宋老太爷笑呵呵道,“都是祖父把你惯坏了。祖父来看你,也有事情要和你爹说。”
“祖父。您要和我爹说什么事啊?”宋月岚有些好奇。
“还不就是……”宋老太爷刚要说,还不是因为徐心然和她的福盛祥,可话到了嘴边儿,他又咽了回去,“算啦,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了,快进屋去吧,叫冰燕她们几个给你弄些酸梅汤解解暑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宋月岚抱住宋老太爷的一只胳膊。轻轻摇晃着,“和我爹一样,这几天总是愁眉苦脸长吁短叹,可我问他,他又说什么事都没有。”
宋老太爷轻轻点了点宋月岚精巧的鼻子:“方才祖父不是说了嘛。你是小孩子。”
“哼!”宋月岚生气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过了十五岁的生辰了。而且,在我生辰那天,我差一点儿就死掉!”
宋老太爷满脸的慈祥立刻变成了狠厉,他微微眯起双眼,紧紧握住了拐杖:“我不会让徐家好过的。”
宋月岚说:“祖父,您是说心然表姐吗?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要害死我。而且,还用那么笨的法子。”
“笨法子?”宋老太爷心中一动,“岚儿,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那就是笨法子呢?”
宋月岚不屑道:“都说心然表姐聪明能干,能将福盛祥开得有声有色,可依我看啊,她就是个大傻瓜。祖父您想啊,我过生辰那天,她当着众人的面送给我一件长裙,而我穿上那件长裙之后,立刻就中毒了,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得到我为什么会中毒。所以,大家不怀疑她就怪了。”
宋老太爷若有所思。
“爹,这么大的日头,您怎么来了?”宋林泉挑开帘子迎下台阶。
“哦,我来和你说件事情。”宋老太爷看见儿子,暂时忘记了宋月岚的话。
“爹,您有事的话,派人来叫儿子过去就行了,您何苦自己跑一趟?”宋林泉一边看着父亲的脸色,一边暗暗埋怨女儿多嘴,这不明摆着在提醒老爷子那天的事情有蹊跷吗?还好,自己出来得及时,否则,再让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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