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寿诞,所以这几天心神不宁。
所以这一天,算一算三天时间也到了,就自己跑到管家这里来问料子到了没有。
看见吴大人自己掀了帘子进来,徐心然慌得急忙施礼:“吴大人好。”
吴大人没想到徐心然在这里,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可随即想起来,徐心然是个生意人,这会儿在管家这里,肯定是来送花缎的,所以坦然道:“徐大小姐是来送花缎的吗?”
徐心然说:“是的,吴大人。上次我们福盛祥出了差错,差点儿耽误了老夫人的寿诞,实在是过意不去。幸亏您大人大量,又给我们宽限了三天,这不,我们又重新做了三十匹花缎,才刚刚送来,吴管家正在查验呢。”
吴大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们福盛祥如今生意做大了,都做到了宫里面。自然是不把我这小小的芝麻官儿放在眼里了。恐怕前一阵子。你们都忙乎林公公那边的事儿了吧,所以我的订单,你们能敷衍就敷衍,能糊弄就糊弄,反正你们有林公公撑腰呢,也不怕我。”
“吴大人说哪里的话?”徐心然急忙谦恭地说,“我徐心然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吴大人不放在眼里啊!上一次,是我们的错,所以。我们赶了几天,又做出来了三十匹花缎。吴大人。请你过目。”
吴管家说:“大人,这一次福盛祥做出来的花缎的确不错,要不,大人您亲自看看?”
吴大人一摆手:“把做针线好的那几个人都叫来,让她们看看。”
不一会儿,几个仆妇过来了,按照吴大人的吩咐。将三十匹花缎全都打开,细细查验。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几名仆妇都说,这次的花缎,的确都是质量上乘的好料子,一看就是用了最好的蚕丝花了心思织染的。
吴大人这才放了心,又命吴忠给徐心然付银子。
吴大人为了母亲高兴,并不在乎多花银子,何况就算是福盛祥上一次糊弄了他。可这一次人家是诚心弥补过失,所以,他可不想落一个欺压商户的口实,万一哪天被人拿了这件事作文章,他就有口说不清了。
可徐心然哪里敢要:“吴大人,您今天能收下我们重做的这些花缎,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而且这些花缎,是我们按照做生意的规矩赔偿您的,所以,这银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的。”
吴大人见她坚持,只得作罢,
从吴大人家回来,徐心然问小林:“那个曹德庆,还老实吧?”
小林笑道:“他敢不老实?”
阿威在一旁说:“那个曹德庆,起先大喊冤枉,被小林哥揍了一顿,才老实的。”
“这个曹德庆,倒真有些本事,竟然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还将他当做了心腹。”徐心然后怕地说,“幸亏林公公订做的那批丝绸没有交给他,否则,现在我就不仅仅是赔偿,而是要被砍头了,闹不好,整个徐家都要遭殃。”
阿威皱着眉头说:“这个曹德庆,一定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否则,以前咱们也不认识他,和他无冤无仇,他没理由这样做啊。何况大小姐给他的工钱不少了,京城其他织染坊的管事,最多也就拿他八成的工钱。”
小林愤愤道:“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依我说呀,就该活活打死,至少也要打残。若是这一次大小姐心慈手软,那以后任谁都可以拿着福盛祥不当回事了。”
徐心然思索道:“就算是打死了他,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找出他背后的主子来。可是,到底是谁呢?荣庆庄?轻罗坊?严记绣坊?还是霍金山?”
阿威仔细考虑过后,说:“大小姐,我看,傅金山没那个胆子。轻罗坊和严记绣坊也不可能。”
“为什么?”小林不太喜欢动脑筋,一心只想痛揍曹德庆一顿出气,也懒得去考虑是谁指使他的。
“因为轻罗坊的少东家程公子,是不会针对大小姐的。”阿威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这话会让徐心然不自在,可这个时候,也不用顾忌这么多了。
徐心然倒很坦然:“我也觉得不是轻罗坊,程公子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阿威接着说:“也不会是严记绣坊,因为咱们福盛祥又没开着绣坊,和他严记绣坊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况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大小姐是宋老太爷的外孙女儿,这间织染坊,宋老太爷也是有股份在里面的,严掌柜不会没事找事。”
徐心然点头赞同阿威的分析:“如此说来,就只有荣庆庄了。我听外祖父说过,荣庆庄的穆掌柜,仗着财大气粗,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荣庆庄开着京城中规模数一数二的织染坊,咱们福盛祥也开了织染坊,不是和人家唱对台戏吗。所以,我猜啊,荣庆庄才是曹德庆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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