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徐慧玥语塞。
可是片刻之后,她又开始说服端木仁德:“端木先生,你告诉他们,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说谎,我也没有诬陷任何人,你是我娘的大夫,你一定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徐慧玥几乎是在哀求了。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端木仁德身上,包括徐心然。
徐心然脸上波澜不兴,两个手心儿里却全都是汗,她不能保证,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在一个柔若无助的女孩子的哀哀哭求下,端木仁德还能保持镇定,还能继续因为内疚而替自己隐瞒。
端木仁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三小姐别这样,三小姐别这样。”
他无法说是或者不是,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怎样说,都有一个人要受到伤害,或者徐心然,或者徐慧玥,而他不愿意伤害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徐慧玥见他不说话,急得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求:“端木先生,求求您了,您就将实情说出来吧。我不求您偏帮着谁,只求您实话实说。我娘她……她死得好可怜啊,痴痴呆呆了三年的时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养在身边,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母亲吗?我娘死不瞑目啊……若是端木先生肯说句实话,哪怕只是一句,那就能让我娘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了。端木先生,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徐慧玥把头磕得“咚咚”直响,每一个人都看见,她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
徐慧瑛十分不忍,毕竟,那是她的亲妹妹,虽然她方才怨恨妹妹为了扳倒徐心然,不惜伤害幼小的弟弟,致使天佑中毒昏迷,可这会儿,眼看着妹妹痛苦哀求,不胜柔弱,再也忍不住,也上前跪下来抱住了妹妹。
“玥儿,你别这样……别这样……娘已经走了,所有的是非恩怨,都已经结束了。你这样做,娘不会安心的。你难道忘了,娘临走的时候,说她对不起大小姐,请大小姐原谅她。”
“姐姐!”徐慧玥含泪叫了一声,随即,忽然平静下来,冷冷地盯着徐慧瑛,“你不是我姐姐,你不配做的姐姐,你更不配做娘的女儿!你走开!”一边说一边狠狠地退了徐慧瑛一把。
徐慧瑛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徐心然对丫鬟婆子们说:“三小姐今天情绪太激动了,不宜留在这里,否则会打扰少爷的休息。你们将三小姐带回望月轩去,给她喝一碗安神汤,服侍她好好睡一觉。”
可是,丫鬟婆子们还没过来,徐慧玥就猛然冲到了端木仁德面前:“端木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刚才问你的那些,究竟是真,还是假?你只需要回答一个字,一个字就行!”
“玥儿!”徐慧瑛也不要人搀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横在了妹妹与端木仁德的中间,“玥儿,娘临走的时候,这些恩怨就已经了结了,你现在又翻出来,难道是要全家都不安宁吗?”
徐慧瑛并不是不怨恨徐心然,可她只能将这种怨恨深埋在心底。她知道,若是今天徐心然坐实了谋害继母的罪名,那么,福盛祥谁来支撑?徐家谁来支撑?而且,傅金山没有了顾忌,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继续住在娘家,还不知道,将自己带回去后怎样折磨呢。一想起来与傅金山“恩爱缠绵”的点点滴滴,她就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徐慧玥并不理会她,而是毫不客气地又一把将她推开,只管直视着端木仁德的眼睛:“端木先生,我只是要你一句话,就这么难么?若是徐心然没有做过哪些事,你为什么不肯说话?你这样遮遮掩掩的,究竟是在替谁隐瞒?”
端木仁德避无可避,只得和她对视,这叫他十分不舒服,仿佛那个下毒的人,是他。
徐慧玥不再给他犹疑的机会:“端木先生,若是你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玥儿!”徐掌柜喝道,“不许胡闹!让端木先生给你弟弟开药方!”
“端木先生!”徐慧玥也不理会父亲看,只管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恨不能立刻就遁形的端木仁德,“你告诉我!”
端木仁德艰难要了一下嘴唇,终于开口了:“三小姐,你方才说的那些,端木仁德闻所未闻。我给令堂诊治多年,并未发现她的死和中毒有关。她之所以年起轻轻就早逝,是因为她自己有很多事情都想不开,心情郁结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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