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晨说:“我只是说了几句实情你就受不了了?那么你们几次三番陷害心然,你们可想过,心然能不能承受得了?”
“原来你是为了她?”徐慧瑛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怨恨。
“你们以前做过的事情,我不想追究,可是以后,你们不许再欺负心然。”
徐慧瑛眯起了眼睛:“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在警告你。”
“表哥的警告从何而来,恕我不能明白。我们以前做过什么?心然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那个小木人儿,还有心然那次被人劫持到郊外,这些事情,你敢说与你们无关?”姜雨晨本来不想这么快就与她们撕破脸皮,毕竟,姜、徐两家是亲戚,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还在表舅家做客呢,若是将这些说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而且,徐心然虽然几次三番身陷险境,可最终都化险为夷,现在安然无恙。可是,徐慧瑛竟然主动来找他,让他动用官场上的关系为她的舅舅苏大勇伸冤,这真是叫他觉得苏氏母女三个既可恨又可笑。
姜雨晨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徐心然利用了他,而徐慧瑛的舅舅,是真的冤死的,他只是凭着沈氏母子三人的凄惶无助和苏氏主动向杜重检行贿一百两黄金判断,沈富贵是被冤枉的,而苏大勇,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徐慧瑛愤然道:“表哥,请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个木雕小人儿,是在心然的住处找到的,不是她在诅咒我娘和我娘腹中未出生的孩子,难道是我娘自己害自己吗?至于你说的心然被劫持的那件事情,我也想知道是谁做的。”
姜雨晨心里清楚,苏氏母女是不会承认她们对徐心然做过些什么的,因此不想再争辩:“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承认的。不过,你们记住我的话,只要你们再敢对心然不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徐慧瑛冷笑道:“表哥这话说得真叫人心惊。不过,你打算怎样不客气呢?是杀了我们,还是剐了我们?”
姜雨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既保护了徐心然,又不会伤了两家亲戚的和气。
徐慧瑛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换上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表哥,难不成你真的喜欢那个灾星?那个灾星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竟然让你这样护着她?表哥该不会是打算娶她吧?虽然,以前我祖母在世时,多次提到过徐、姜两家联姻的事情,希望两家亲戚能够亲上加亲,彼此照应,可心然那样的不祥之人,姜家敢让她进门儿吗?”
“这个不劳二小姐费心。”姜雨晨不无讥讽地回道,“不管心然能否做我们姜家的儿媳妇儿,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好吧,这个的确不关我的事。”徐慧瑛一点儿也不生气,“我只是有点儿好奇。若是表姑母和表姑父知道了表哥对心然的这份情意,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说完,不管姜雨晨被气得脸色发白,径自“咯咯”地笑着走了。
姜雨晨忽然觉得,徐慧瑛不仅仅是刻薄,而且是非常的可怕。他不知道徐慧瑛会再对徐心然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说服父母娶徐心然过门儿,他只知道,绝不能让徐心然再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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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大勇已经被斩首示众,徐心然也算报了那一箭之仇,可这几天,她的心情并不轻松,因为刑部处罚苏氏的那五百两银子,父亲徐掌柜直言不讳地要她出一半。
对于父亲的这个要求,她当场拒绝了,并且声明,苏若兰只是徐家的一个小妾,根本没有资格拿着徐家的银子没完没了地周济苏家。何况这次的事情本就是苏大勇作恶得到了报应,还连累了徐家,理应由苏家赔偿许家才对,哪里有徐家再往苏家填银子的道理。
徐掌柜当时被她的话气得要晕厥过去,可到底也是无奈,只得从店铺那边凑了五百两银子,替苏氏交给了官府。
而这样一来,福盛祥店铺这大半年来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几乎又打了水漂,徐掌柜既心痛又气愤,可又不能对着苏氏发火,只得希望大女儿的制衣坊能财源滚滚,这样,店铺这边也能分得制衣坊一半的利润。
叫徐掌柜头痛不已的事情,不止这一件,那批不翼而飞的花缎还丝毫没有下落,而被二女儿徐慧瑛指责为监守自盗的付荣和那天与徐慧瑛顶撞的彭守礼已经正式辞工。他俩这一走,店里的好几个伙计都心灰意冷,认为在福盛祥做工太不容易了,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不要被东家当作家贼,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大小姐徐心然不再打理店铺的事情,所以这些天来,伙计们竟然又懒散了起来。很多人都打算去制衣坊,仍旧在大小姐徐心然手底下做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