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姜夫人说:“慧玥这孩子,最是可爱。好吧,表姑母答应你,让你雨宁表姐和你住在一起。”
苏氏亲手给姜夫人盛了一碗玉米汁,轻轻搁在她面前:“姜夫人,茂林还有半个多月才回来呢,这段时间他不在家,我身子又不方便,不如叫瑛儿和玥儿两个陪你和雨宁小姐四处走走吧,这几年,京城里又添了很多新的景致,比前些年又热闹繁华了许多,很值得一看呢。姜公子公务繁忙,且又身在军营,李元帅对他们又约束严格,因此他轻易也不得空闲。”
姜夫人含笑道:“可是慧瑛如今是茂林的顶梁柱啊,铺子里能离开她吗?”
“无妨无妨。”苏氏急忙表态“让大小姐两边照应几天没有问题,两处地方离得不远,就隔着两条街。”
“我们先休息几天吧。”姜夫人没有立即采纳苏氏的建议,但也没有拒绝,而是把话说得十分委婉“这几天一路奔波,坐马车坐得我腰酸背痛,需要好好休整呢。”
苏氏点头道:“也好,反正日子还长着呢,等你们休息好了恢复了精神,再出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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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雨晨才向李元帅告了假,说是母亲和妹妹来到京城,李元帅同意给他三天假期。倒不是姜雨晨不希望母亲和妹妹来,只是那封家书寄出去之后,他虽然并不后悔,却惴惴不安,生怕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本来当天就能告假来到徐府与母亲妹妹见面,可由于心中没底儿,又担心母亲万一不同意会斥责自己,所以磨磨蹭蹭的,在军营中思考了一个晚上,才去向李元帅告假。
来到凝雪苑,妹妹雨宁不在,母亲姜夫人靠在贵妃榻上,正在看书。
“母亲,您来啦?一路上辛苦不辛苦啊?雨宁呢?怎么到了亲戚家还只知道疯玩儿,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姜雨晨看着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虚,于是陪着笑脸儿问道。
姜夫人合上了书:“你且别管雨宁,你先问问自己,都冒出些什么荒唐的念头啊?”
姜雨晨无辜地看着她:“母亲,儿子哪里冒出过什么荒唐的念头啊?儿子自从追随李元帅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规规矩矩待在军营里练习武艺、钻研兵法,闲暇的时候,就是来这里与表舅说说话下下棋。母亲这样说儿子,儿子可真是冤枉啊。”
姜夫人挥了挥手,一个婆子立刻会意,带着下人们走了,并且给带上了门。
姜夫人这才说:“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咱们母子两个,雨晨,你给母亲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要娶心然为妻?”
姜雨晨说:“当然是真的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那封信,您和我父亲想必已经看见了吧?”
姜夫人蹙眉道:“晨儿,你真是好糊涂啊,你如今跟在李元帅身边,将来前途无量,怎么可以娶一个商贾家的女儿为妻?”
姜雨晨愣住了,半晌才小心地问道:“可是,咱们姜家与徐家,不是亲戚吗?何况表舅奶奶在世的时候,也提过要将心然表妹嫁给我的么。这亲上加亲,知根知底儿的,有什么不好?”
“可那都是老黄历了。”姜夫人不安地在地上踱来踱去,因为她看得出来,儿子是认真的,事实上,自己这个儿子从来都不会随便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万无更改,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如今你表舅家,比以前那可是差远了,况且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等你以后拜将封侯,你的妻子,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商人的女儿,那官场上那些人,是会笑话你的。”
沉默了一会儿,姜雨晨说:“儿子知道,母亲说这些都是为了儿子好,是为了儿子的长远打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心然表妹,她性格柔中带刚,为人谦和有礼,又那样能干,蘀表舅撑起了即将倒闭的福盛祥,还一手张罗起来了制衣坊,况且她的容貌也是很出众的,年龄呢,比儿子小六岁,是再合适不过的。母亲对这样一个女子做您的儿媳妇儿,有什么不满意吗?”
“可心然八字太硬,是个克星啊!”姜夫人对儿子所描述的徐心然的优点毫无兴趣,她只想尽快打消儿子这个令她丧气败兴的念头“她一出生就克死了你的表舅母,然后使原本红红火火的福盛祥生意一落千丈,而且这么多年来,福盛祥都没有什么起色。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样一个不祥之人,若是进了咱们姜家的门,那岂不是要给咱们姜家带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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