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掌柜温和地说:“玉儿,我们都在这里,你别怕,看见了什么,告诉爹。”
程掌柜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这次之所以答应儿子让徐心然进门,只是为了尽快打垮福盛祥,可在心里,对徐心然那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的八字还是有所忌惮的。而如今怀有身孕的儿媳霍玉儿睡眠不宁梦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他怀疑,与徐心然有关。
霍玉儿还是不说话,也不动。
程掌柜摇了摇头,看了儿子一眼。
程洛山只好上前:“玉儿,别怕,你看见什么了?告诉我。”
霍玉儿还是不说话,不过倒是抬起眼睛,看了程洛山一眼。
程夫人与程掌柜对视一眼,带着众丫鬟婆子走了。
程洛山轻轻抱住霍玉儿:“玉儿,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霍玉儿忽然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洛山……我梦见……我梦见……我梦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大牛要吃了我……我怕得要死……晚上都不敢睡觉……你快把那头大牛赶走,赶走啊……”
外间屋子里,程掌柜正在向木槿问话:“少夫人出现这样睡觉不安稳的情况,有几天了?”
木槿跪在地上,低着头哭诉道:“有七八天了,少夫人一直都在做噩梦,说是每天晚上只要一合眼,窗外就会出现一头面目狰狞的大牛,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顶着犄角。想要闯进来将她开膛破肚。少夫人十分害怕。少爷做生意忙,每天回来很晚,这几天又忙着迎接徐家大小姐进门,所以没有办法陪伴少夫人,少夫人也不敢说。唯恐在大喜的日子到来的时候弄得全家不高兴。所以,就让奴婢陪着回了一趟娘家,倒是安稳了三天,原以为没事了,可一回来,又做噩梦。”
程夫人惊慌失措地对程掌柜说:“老爷,这可不吉利啊,是不是因为徐家大小姐的缘故?我当初就不同意洛山这么胡闹。可你们父子总是有道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主意,只好由着你们去。可现在看来,那徐家大小姐的确是个不祥之身啊,这人还没进门儿呢,就害得玉儿整晚睡不着觉。若是这样下去,我孙子可怎么办?难不成被那个灾星活活害死吗?老爷。退了这门亲事吧,福盛祥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我只要保住我的孙子!”
程掌柜低头沉思片刻,说:“先别慌张,究竟什么原因还不知道呢。这样吧,明天一大早我就亲自去一趟空明观,将马道长请来给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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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儿媳究竟冲犯了什么?为什么这好几天都做同样的噩梦?”程夫人心神不宁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么,说来也简单。”马道长捻着胡须,慢慢说道,“其实就是一头西南方向的牛与少夫人犯冲。”
“这么说来,是与属牛的人犯冲了?”程掌柜十分紧张,“快去查查,是谁属牛的?”
“程掌柜先别着慌。”马道长拦住了他。“不是和所有属牛的都犯冲,只是和八月初三的牛犯冲,而且这头牛还是西南方向的,其他日子和方位的牛,其实不打紧。”
程洛山疑惑地看着他:“马道长,为什么单单与八月初三且又是西南方向的牛犯冲呢?”一边问一边心想,真是太巧了,徐心然刚好是八月初三的生辰,而徐家就在程宅的西南方向。
马道长不慌不忙地说:“原本这个日子和方位的牛与府上的少夫人也毫不相干,只是不能共处一宅,不能做兄弟姐妹,不能做夫妻,更不能做父母子女,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啊,轻则家宅不宁,重则……”马道长捻着胡须,不再往下说。
“重则如何?”程掌柜和程夫人异口同声问道、。
“重则……断子绝孙哪!”
“啊?!”程夫人几乎晕倒。
程掌柜本来就笃信鬼神之说,在作出重大决定之前,都要占卜一番,这次因为儿子只是纳妾,算不得大事,加之又希望福盛祥赶紧关门大吉,所以疏忽了一次,没想到还就是这次疏忽差点儿带来了灾祸、。
“洛山,我记得,那天咱们从徐家带来的庚帖上面,徐家大小姐正是属牛的,而且正是八月初三所生。是不是啊?”
程洛山只得答道:“爹记得不错,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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