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求求你行行好给我几个铜钱吧,我的孩子都两天没吃东西了,眼看着就要饿死了……”一个满脸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看不出眉眼和年纪的乞丐,怀中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襁褓,向徐心然伸出了一只乌漆嘛黑的手,并且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希望她能丢下几个铜子儿。
这个时候,徐心然正从店铺出来,要去制衣坊,由于两个地方就隔了两条街,一会儿就能走到,而且徐心然总是习惯一个人走路,再说她也独来独往惯了,不像苏氏母女三个,走到哪里都要一大群婆子丫鬟前呼后拥着。
徐心然认得这个乞丐,她总在附近着两条街上乞讨,怀里抱着一个又黑又瘦的孩子,脑袋大,脖子细,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徐心然觉得这母子俩很可怜,虽然她自己也不富裕,可每次遇见,都会给一两个铜钱,希望她们可以吃一顿饱饭。
这一次也不例外,徐心然停住脚步,向这个脏污的手掌中放了两枚铜板。
可是这个乞丐似乎并不满足,她看了一眼怀中的襁褓,又抬头道:“好心的女菩萨,一看您就是个大善人,那么求您再行行好,我的孩子生生病了,可是我没钱带他去看病。我可怜的孩子啊……”乞丐紧紧保住襁褓,落下泪来。
徐心然正要再拿些铜板出来,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一看,觉得这个乞丐今天的眼神犹疑躲闪,仿佛有些心神不宁,而且。她总是拿眼角余光往两边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或者说是在等待什么人。
徐心然虽然感觉到有些疑惑,可并未多想。因为她平时除了给这个乞丐一些铜板,其余与她并无任何交集,也许,她只是在警惕别的乞丐吧。有时候,乞丐之间也会发生纠纷,比如有个乞丐今天收入不错,就会被其他乞丐眼红,遭到哄抢。这个女乞丐因为大家都可怜她的孩子,所以给她的铜钱总是比旁的乞丐多。所以,她总是一副提防的样子也不足为奇。
徐心然急着要赶路,满脑子又是程记和严记买走了布料的事情。所以又丢下两枚铜板,就拔腿要走。
可是这个乞丐将那个脏污的襁褓丢在了地上,扑上前来抱住了她的双腿。
徐心然大吃一惊,拼命挣扎,同时大声斥责:“你要干什么?”
路上的行人也察觉到了,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不过没有人贸然上前,因为他们都不明白,一个乞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抱住一个女孩子的不让人家走。有些人也认得这个女孩子是福盛祥徐掌柜的大女儿。于是有好事的人早已飞奔着去了福盛祥报信儿了。
“哎呀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我向你讨钱你不给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我的孩子踢翻在地?”乞丐大声质问道。
徐心然来不及细想这个乞丐为什么突然向自己发难,只是本能地向看热闹的人们解释:“她在说谎!我只是好心好意给她铜板。根本没有碰她的孩子!”
可是又有几个乞丐迅疾冲进了人群,指着徐心然大声嚷嚷:“你瞧不起我们乞丐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伤人?更何况,那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有的相信乞丐,有的相信徐心然。
忽然,一个年纪很大的、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乞丐笑嘻嘻地伸出了他的脏爪子来抓她,一边嘴里嚷着:“哎呀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别吓坏了我的美人儿!来,美人儿,别怕,跟我睡觉,跟我睡觉!”
众人皆大惊,一些年轻的女子和带着小女孩儿的人纷纷往旁边躲避,生怕这个花痴一样的老乞丐碰到了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儿。
徐心然也想躲,可这个女乞丐死死抱着自己腿,让自己动弹不得,于是她不得不弯下腰,拼命用手去推开这个乞丐,却不料这乞丐忽然大叫一声,随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知。
看热闹的人们惊呼起来:“哎呀不好,出人命了!”
而这时,那个花痴乞丐已经扯住了她的衣服,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连声叫道:“美人儿!美人儿!快来跟我睡觉!跟我睡觉!”
徐心然知道这绝非偶然事件,而是被人算计了。来不及想这是程掌柜和严掌柜干的,还是杨天龙干的,只觉得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那花痴乞丐的下巴上,虽然没有多少力道,可那花痴乞丐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摔得还不清,坐在地上大声叫着“哎哟,哎哟”。
徐心然顾不上理会这个令人作呕的花痴乞丐,而是一把抓起地上那个无人理会的襁褓,转向了方才抱住自己不放的乞丐,踢了她一脚:“你这无赖,装什么死?你看看你这襁褓里是什么?是你的孩子吗?”
徐心然将襁褓打开,众皆哗然。原来襁褓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婴孩,而是一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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