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吃饭才行啊。瞧你这小身板儿,一阵风就能吹倒了,怎么给人家龙大爷当差啊!”
身材矮小的小厮哭笑不得,想要教训这个老婆子一下,可又实在不想看那张核桃脸,而且徐心然已经在一旁催着他:“既然量完了,那就赶紧给后面这位大哥挪地方。”徐心然话音刚落,刘大娘就“嗖”的一声,将皮尺套在了另外一个小厮的脖子上,没再理会这个身材矮小的小厮,这小厮只好让出了地方。
徐心然看着如坐针毡的杨天龙,走上前来:“龙大爷,要不您也做一身吧,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锦缎和正宗的杭州丝绸,您做一身春装,再做一身夏装,再合适不过了。”
杨天龙烦躁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不做衣裳。”
“龙大爷是担心我会跟您多要银子吗?”徐心然笑道,“龙大爷今天真是太照顾我们福盛祥的生意了,这一出手,一个小厮就是三套衣裳,这总共是二十七套衣裳呢,我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这样,我们福盛祥为了感谢龙大爷,赠送您一套春装和一套夏装,都用最好的料子,质量绝对上乘,倪大娘亲自来做,如何?”
杨天龙这才真正的吃惊了,他没有想到,徐心然这么会做生意,哪里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简直就是生意场上打拼了多年的老油条么。话,说的滴水不漏,事,做得合情合理。这会儿,就算他杨天龙还存着多少打压福盛祥的心思,那都不得不先藏起来了。
徐心然对倪大娘说:“龙大爷是咱们的贵客,怠慢不得,倪大娘,这尺寸您亲自来量,一定要做的合体舒适,叫龙大爷满意。”
倪大娘答应一声,就拿了个皮尺过来,十分客气地说:“麻烦龙大爷起身,我给您量量尺寸。”
福盛祥绸布庄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景象,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了好半天的朱先生好容易才回过神来,一面擦着方才流出来的冷汗,一面思索着徐心然如此高调非要给杨天龙一伙人做衣裳的目的。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徐心然就是要将杨天龙带人到福盛祥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让这里的街坊四邻都知道,福盛祥虽然还欠着杨天龙的银子没还,可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这不,如此热情地给他们做衣裳,还白送杨天龙一套春装和一套夏装,那么,杨天龙一定不好意思再来这里闹事。不仅不会闹事,他还得提防着被人来这里闹事,否则,万一福盛祥有个什么差池,人家就会说,还不是他杨天龙做的吗?真是小心眼儿,人家福盛祥都已经给他低头了,他还背后来这一手,果然是个泼皮无赖啊,就算是有了银子穿着绫罗绸缎,可还是摆脱不了地痞的习气。
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杨天龙以及他带来的九名小厮的尺寸都量完了,徐心然将他们所用的料子,每一种都绞下来了一小块儿,叫他们收好,说是等衣裳做好了,可以拿着这几块料子对照,看看福盛祥有没有以次充好拿了不好的料子糊弄他们。
杨天龙这下子对徐心然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道了谢,带着小厮们飞快地走了。
回到家中,杨天龙越琢磨这个事儿越没有弄明白,明明是自己厉害,带着人去找人家的晦气,可这三弄两弄的,竟然成全了人家一笔生意。
那个身材矮小的小厮观察了好半天,发现杨天龙的表情很复杂,有些生气,又不像是完全在生气,有些无奈,又不全像是无奈,有些高兴,似乎也不是很高兴。于是大着胆子走上前来,点头哈腰地说:“龙大爷,今儿这徐心然真是有些本事啊,竟然给咱们将了一军,弄得咱们下不来台。要不,过两天小的带几个兄弟们去出出这口气?”
杨天龙斜睨着他:“出气?你打算怎么出啊?”
身材矮小的小厮说:“下次去啊,龙大爷您就别露面儿了,我带几个弟兄,直接进去,什么话也不说,就说他们那店铺是个黑点,给人把衣裳做坏了,将那个店先砸了再说。”
“笨蛋!”杨天龙一个爆栗打在了小厮的头顶上,“你长没长脑子啊?今天闹的动静这么大,那几条街上的人全都知道福盛祥对咱们有多么客气,在给咱们示好,你去砸了人家的店铺,人家能不知道是咱们做的吗?”
身材矮小的小厮满腹委屈,可又不敢表露出来,只管拿手捂了头顶那生疼的一处,说:“可是龙大爷,难道咱们就甘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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