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结实舒适,而他现在需要证实的就是,福盛祥若是大批量制作军服,是否每一件的质量都能这么好。
听了徐心然的话,韩大人倒是放心了,因为他知道,快要倒闭的福盛祥现在急迫地需要一条活路,所以是万万不敢糊弄事儿的,说不定还真的会认真对待这批军服呢。而其他制衣坊,那都是老油子了,虽然不敢怠慢,可不一定能像福盛祥这样郑重其事对待这笔生意。
思虑半晌,韩大人终于说:“徐大小姐既然有这样的决心,那么本大人也不妨给你们福盛祥一次机会。不过,本大人有句丑话可要说在前头。我这批冬季军服,总共是五万六千套,全都用深褐色的、上好的布料制作,明年立冬之前交货,而且,每一件衣服,都要和这件一样,用料和做工乃至每个细节都要是上乘的,否则,别怪本大人到时候翻脸不认帐。而且,这是你们第一次制作军服,有个规矩,本大人得先给你们讲清楚,我们是不付订金的,等到验收了所有的军服之后,一次结清。”
徐心然喜出望外:“多谢韩大人!第一次制作军服不拿订金,这个规矩民女是知道的。那么韩大人现在就签单子吗?”
“那是自然。”
韩大人和徐掌柜分别在合同上签了名字,摁了手印,一式两份,各自保管。
和韩大人告辞,坐在马车上,徐心然将这张订单小心地收起来,放在专程带来的一个木盒里,然后将木盒儿紧紧抱在胸前。
徐掌柜笑道:“你倒有先见之明,拿了个盒子来装订单。”
其实徐掌柜心里也非常激动。这几年来,福盛祥何曾做过这样大手笔的生意?五万六千套军服啊,等到明年立冬,那得赚多少银子?不仅能还掉杨天龙的那九百一十四两银子和利息,还能盈余不少呢。不过他毕竟有一把年纪了,只是将这种激动和喜悦藏在了心中,可是看着女儿欢喜的模样,他也跟喝了蜜一样,从喉咙一直甜到了心底。
“可是心然哪,”徐掌柜忽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五万六千套军服,又要用深褐色的上好的棉布,咱们店里虽说也存了不少深褐色的棉布,可制作这么多军服还是远远不够的,可若是再去采购布料,又不一定能和这一批一样。这样的话,咱们岂不是需要重新采购布料?而现有的布料,全然派不上用场,还是要积压。”
徐心然点头到:“正是这样。爹,我想过了,咱们回去之后,首先要采购大量的深褐色的棉布。这军服不比寻常的衣服,而且这又是咱们福盛祥这几年来接到的第一笔大的订单,所以一定不能马虎,一定要认真对待,争取这一批军服做得叫兵部满意,以后,咱们就能与兵部建立长期的合作,就算是其他什么都不做,只给他们制作军服,就足以维持福盛祥的生意了。”
“只是采购这么多布料,还好上好的,总得需要本钱啊。”
“爹,”徐心然笑道,“姨娘的那件水貂皮斗篷您不是换了三百两银子吗,采购布料,足够了。”
…………………………………………………………………………………………………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一,苏氏的三十二岁生辰。
苏氏打算给自己好好庆祝一下,所以这几天不顾家中拮据和丈夫一再叮嘱她要节俭、切不可铺张,采购了很多价格贵的吓死人的河鲜鱼肉,还有一些时令果蔬,订好了菜谱,只等这一天,要好好庆贺一番,还特意托人给姜雨晨送去了请帖,要他今天务必来家中参加家宴。
姜雨晨并没有如预定好的那样,在徐府住十天,而是在徐心然还了他一两银子的第二天,就说衙门里面有急事召他回去当差,走了。虽然苏氏和徐慧瑛徐慧?姐妹俩一再挽留,而且是很真诚的挽留,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丁点儿继续住着的心情都没有了,所以很坚决地走了。
回到兵营中收拾床铺的时候,他才静下心来问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逃也似的离开表舅家?
他不愿意承认是为了不想见到徐心然而尴尬,只是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我到京城来不是走亲访友的,是来谋一个好前程的,所以,我理应早点儿结束在表舅家无所事事的日子,回到军营里来好好历练。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