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管家站在门口说:“老爷,那徐家大小姐说,今儿见不到老爷,就不走了。”
“混账!”韩大人闻听此言,将手里的盖碗重重地墩在桌上,“她竟敢这样威胁本官,真是太可笑了!她以为她是谁?还见不到本官就不走了?既然她不想走,那就随她去吧,看她能站多久?”
管家无奈,只得出来告诉了家丁。
家丁也觉得颇为不好意思,毕竟拿了人家的银子,却没有办成事儿,有些内疚地对徐心然说:“徐大小姐,真是对不住,我们老爷今儿身子不爽,实在不能见客,您请回吧,改天再来。”
徐心然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又示意阿威将包着两套男士衣裤的报复递给了家丁,“这是两套衣裤,还要烦请大哥务必交给你家大人,就说是福盛祥做的,请他看看做工如何。”
家丁接过包袱,点点头,然后将徐心然打发走了。
走在路上,阿威忐忑地问道:“大小姐,那韩大人连见都不见咱们,会有心思看咱们做出来的衣裳吗?”
徐心然默然摇头:“人家韩大人八成儿没那个兴趣。不过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的,若是这个办法不行,我一定要另想办法,直到见到韩大人、并说服他在咱们店里订做军服为止。”
阿威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他是想说,京城的绸布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民间的制衣作坊也不少,就算韩人大对这次制作军服的制衣坊不满,可人家选择的余地太大了,怎么可能会在福盛祥这样快要倒闭的绸布庄订做军服?更何况福盛祥就算不倒闭,一向以来,也只是买卖绸缎布料,而并不制作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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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徐心然所料,管家挑着韩大人高兴的时候,将那个包袱递了过去:“老爷,这是福盛祥制衣坊新做的衣裤,请老爷看看做工。”
韩大人眼皮儿都没抬,这也就是今天心情不错,若是换做平常,肯定会将管家骂一顿。
“什么福盛祥啊,什么制衣坊啊?乱七八糟的,听着就心烦。”
韩夫人在一旁笑道:“是啊,那福盛祥都快要关门了,哪里又出来个制衣坊?该不会是哪里来的骗子吧?”
管家垂手而立:“回夫人的话,应该不会是骗子,哪里来的骗子会这么大胆,敢到咱们韩府上来行骗?”
韩大人摆摆手:“行啦行啦,管他是不是骗子呢,总之,以后那个什么徐家大小姐再来,一律不许理睬她。”
管家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隔了两天,再没有降雪,地上的积雪也被下人们打扫得干干净净,太阳也出来了,居然有几丝暖意,而且韩大人又找到了另一家制衣坊订做了军服,心情不错,于是背着手在庭院里散步。
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从旁边的假山后一闪而过,立刻高声叫道:“站住!是谁?”
那个人果然站住了,而韩大人身后的小厮们也看见了他穿的衣服很陌生,不是韩府家丁的衣服,以为进来了偷儿,于是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他按倒在地。
这人声嘶力竭地大喊:“别打!别打!我是张虎,我是张虎啊!”
一听是专在门口站岗的张虎,众小厮松开了手。
韩大人走上前来,疑惑地看着他的这身衣裳:“你为什么不穿家里给你的衣服?”
张虎灰头土脸地答道:“回老爷,今儿轮到小的休息,打算回家去看看爹娘。原先夫人吩咐过,要小的们出门的时候不要张扬,不能穿府里发的衣裳,所以小的特意换了这一身儿,已经给管家告了假,刚好打算从角门出去呢,却被大人看见了。”
韩大人知道,自己的确是叫夫人发布过这样的命令,以免家丁在外头惹了祸被人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家里的下人。上一次,兵部尚书胡大人的几个家丁在外头喝酒闹事儿,还打死了一个小伙计,被人告了状,刚巧主审官吏与胡大人是死对头,这官吏喜出望外,立刻将此事禀报了圣上。圣上闻听大怒,定要严惩凶手,还在这名官吏的极力鼓动下,打算治胡大人一个放纵下人滋事行凶的罪名。最后胡大人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才免去了处罚,而他家里那几个家丁,自然是都按照律法坐牢的坐牢、砍头的砍头。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韩大人与他的夫人多次告诉下人们,因私事外出的时候,只可穿自己的衣裳,决不能穿府里统一配发的衣服,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就可以撇个干净,说那是家里下人的个人行为,与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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