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虽然成功俯身,但他的身份却是个问题。容墨墨检查了时迁从军营随身带过来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与钱外还找到了护照与身份证。
身份证当然是时迁现在这个大块头身体的,上面印着大块头的名字,gavin。
既然大块头是一个正经的美国公民,那么他一定有自己的家庭,身份证上大块头的年龄是二十七岁,也算是老兵一枚了,这个年龄不光父母尚在还可能有了妻子,容墨墨一想到这些就头疼。
容墨墨将身份证扔给了时迁,时迁利落的接住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主人公,请问你有没有兴趣接手一对老人?哦,或者还有一个女人。”
“主人公?什么意思?”时迁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他根据容墨墨的话一想,转瞬间不禁小脸煞白:“你别吓我!”
“主人公,你的未来实在让我堪忧。”容墨墨边摇着头边给席荏打了个电话,席荏英语还算不错,估计能研究得懂大块头包袱里这些带着文字的东西,然后查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时迁的未来的确让人堪忧,因为他现在的身体身为美国人,但时迁本人却不会英语,如果他有家人的话始终是要回国的,语言方面是个大问题,总不能一直装失语症吧,就算是失语症也不能连家人对他说什么话也听不懂吧?
大晚上的,席荏披上衣服便来到袁耽的房间。之前他以为时迁是打劫的,但没想到容墨墨与这个大块头互相认识,看来容墨墨是因为晚上黑灯瞎火的所以没人出来她这个美国朋友。
刚接触容墨墨这个美国朋友,席荏发现他对自己还表现得挺亲切的,而且汉语说的他别好,不禁从心里佩服这个大块头。汉语多难学啊!但这个大块头虽然一副头脑简单的样子却连成语都会说!
被时迁猛地提升了一阵好感度之后,席荏问容墨墨叫他来什么事,谁知道容墨墨却指着一堆印着英文的纸张:“这个能不能帮我们翻译下?”
“你们?”席荏四下瞅了瞅,目光掠过袁耽,越过武则天,无视了玩魔方的高洋与刷微博的李清照,最终落在了时迁身上:“他不是美国人么?”
言下之意,这里有个汉语说的这么霸道的美国人为啥还让我翻译?
时迁有些羞于启齿,容墨墨鼓励着他:“你就实话实说了吧!”
时迁有些不忍对刚才还在崇拜着他的席荏戳破他不会英语的事实,但形势所迫,他只有对席荏说:“我不会英语。”
“嗯?”席荏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他瞅了瞅金棕色头发的时迁:“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英语!”时迁豁出去了:“全忘了!”
席荏张了张嘴巴,然后转头看向容墨墨:“这是美式幽默吧?”
最终容墨墨跟席荏解释时迁曾是个美*营中不可多得的双语天才,但因为参加战争脑袋受了刺激把母语全忘了,勉强说服了席荏相信这个事实。
其实席荏一直是在自己说服自己。
为什么容墨墨身边会多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从前两人同居的时候他没见容墨墨和其中一人联系过。为什么容墨墨身边总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遇见缴毒,又为什么她会忽然拥有一些他从前不知道的能力,比如打游戏,比如狙击,比如魔术一样的手法。
从前他的确一直信任着她的解释与说法,但是随着匪夷所思的事越来越多,他知道,容墨墨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什么时候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与容墨墨是同一个人,恨不得将两个人溶在一起,那样他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那样她就可以像信任自己一样完全信任他。
多么希望自己都是她的。
他在等待有天可以这样。
席荏翻阅着大块头的记事本,对努力说服着他的容墨墨笑着:“嗯,我知道了。”
大大咧咧的容墨墨蹲在席荏身边看他边念着英文边翻译,还以为席荏是真的相信了。她内心其实是对席荏充满愧疚的,骗人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受,尤其是骗席荏,但却还非骗不可。
容墨墨觉得她应该找机会和席荏说明一切。
时迁的身份信息从大块头的记事本中获取出来了,大块头的记事本中提到过妈妈,也提过弟弟,日记本中还夹着一封他妈妈给他来的信。
综合分析,大块头身处在一个单亲家庭,家中还有妈妈与弟弟,并没有结婚。
听到自己没有结过婚,时迁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他突然想到了柳下拓进入容墨墨身体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爱用二手货。”
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囧字,时迁真想将柳下拓揪出来问问他是不是在歧视他!不,才不是歧视呢!分明是嫉妒了!因为自己的身体是柳下拓最想要的类型!
时迁兀自点着头,确定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然我让杨涛和你重新认识一下?然后让他带着你回美国那个家看看?”席荏走后,容墨墨问着时迁。
“我觉得我依旧能跟着他在高机部门工作。”时迁玩着自己的肌肉块,容墨墨看他现在的样子很于心不忍:“可是那样你就成美国的卖国贼了,而且你这个体型……从前的能力还能用么?”
“怎么不能用,不要小瞧灵魂融合过的质量。”时迁在家里上下翻找,最终锁定了电视机底下的橱柜:“看着,我给你钻进去。”
橱柜只有一台45寸液晶电视那么大,让一个成年人装进去实在匪夷所思,更别提时迁这样的大块头了。
但是时迁能这么自信的说出来,容墨墨自然对他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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