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呱六郎也不会因为好奇把对方从河里面打捞上来,但是随后呱六郎就有些后悔,这把刀要比他想象地长太多了。
呱六郎颇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这把刀从淤泥里面□□,放在了岸上,上面遍布着黑黢黢的泥土,在那些裂痕之中甚至也夹杂着数不清的泥沙,上面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因为实在是太脏了,呱六郎用河水把对方冲洗了一遍,等露出里面的刀光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一把伤痕累累的残刃,这把刀看上去太脆弱了,似乎一碰就会完全碎裂,呱六郎不得不更加小心一点,用他的小爪子一点一点搭着河水,把裂痕之中的沙泥用河水冲刷。
等完全洗干净对方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呱六郎还是难免有些可惜,这把刀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损毁太过严重,没有使用价值,也没有观赏价值,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当做垃圾扔掉。
但呱六郎在这把刀边上走来走去,心里无意识地数着数字,他数了好几遍,这把刀有着十四个自己那么长,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二尺四寸,是一把打刀。
大概不想自己的时间成本浪费,或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他打算把这把刀带回去。
呱六郎的背包有四个格子,可以放食物、护身符和用具,用具有两格,每格都可以放一个,无关大小,只有种类的问题。呱六郎把自己的背包拿到胸前,打开后,从刀尖开始一点一点地把整把刀塞了进去,在塞的时候,呱六郎还在想,幸好他忘记带自己的自然帐篷了,要不然就没有位置把这把刀,呱六郎越想越觉得的这大概就是一种命中注定吧。
毕竟他不会扔掉麻麻买的自然帐篷,给一把残刃腾位置。
心里还挺美滋滋的。
因为这把刀对于呱六郎来讲实在是太长了一点,他的动作有点慢,等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整把刀塞进他的小背包里面,从外表看上去,这个背包没有一点的变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放置了一把十四个呱六郎这么长的刀。
在自己的石头屋里面,从外面进去的所有东西,就算再大也会被缩小为呱六郎能够使用的尺寸,因此此时的那把刀看着倒没有在外面那么长了,如果呱六郎想的话,他甚至可以把对方背在背上,做个背刀侠客的造型,毕竟就算对方缩短了,也不是他能够别在腰间的长度。
如果不是有着这么严重的伤痕的话,它一定会是一把极为漂亮的刀。
呱六郎这样想着,脑海里却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他想要试着修复这把刀。
不过他虽然自认为学识渊博,博览群书,每天在麻麻回来的时候,就就看书,又想到麻麻了,呱六郎晃了晃脑袋,这才继续想了下去,不过心情明显地低落了。
但他毕竟不是妖刀呱,只有一把削木头用的工艺小刀,也并不知道一些关于刀剑的事情,更不可能会像对方一样时时刻刻抱着那把宝贝刀不放。
呱六郎自己也不太清楚妖刀呱住在哪里,对方也只在每年的那几天才出现,呱六郎能碰到对方的次数一年也没有几次,所以也并没有去找对方的打算。
他将目光放在了梅梅发的小广告上面,心想:妖刀呱是妖怪,那么去妖怪集市找个妖怪问问吧,正巧是最后一天了。
呱六郎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青蛙,想到要去旅行就能背着背包,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准备行囊,这次也是,他刚刚起了这个念头就打算行动了。
因为不知道要去多久,他拿了一块葡萄干司康,在幸运铃和幸运草之间纠结了片刻,拿了幸运草,将那把打刀塞进了背包里面,并没有拿其他的用具,在门口撸了两把三叶草,这是出门的钱币,一定不能忘记。
出门的时候碰到梅梅,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从门口挪到院子口,“你·又·要·去·旅·行·了·吗?”
呱六郎摇了摇头,小爪子把广告传单摇了摇,“呱,我打算去这个妖怪集市看一看。”
梅梅便又高兴了起来,豆豆眼眯成了一条缝,“那·你·记·得·报·我·的·名·字·啊,有·优·惠·的。”
呱六郎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走了,广告传单上面截止的日期是今天晚上十二点,而现在已经很迟了,如果不快一点的话,他就会面临一个妖去楼空的集市了。
等呱六郎都跑没影了,梅梅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吗?妖·怪·集·市·不·收·三·叶·草。”
眼前哪还有呱影,明明比呱六郎小,梅梅还装作老诚,摆了摆自己的触角:“急·躁!”
于是等到匆匆忙忙到了集市,呱六郎就面临了一个极为窘迫的境地,他口袋里面没有钱。
垃圾集市,吃枣药丸,居然不收三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