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言文一直钉站在那,一动不动,直到太阳西斜已近黄昏,这才恍惚之中退了出来。
甩了甩混乱一片的脑袋,言文仍然万感纠结,不过,肚子却及时的提醒他——该回去吃饭了。
“呵呵……”
傻笑一声,言文做了一个深呼吸:
“管他以前是谁,至少现在我很开心,有妻子,有弟弟,还有那么多的村民关心我……”
“这这感觉就像一路的芳香,哪有婆娑轻波,转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捉摸……”
想通之后,言文感觉轻松多了,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甚至,还低声哼起了小调。
夕阳西下,言文斜长的影子在迅速的移动着。
颇为舒适!
…………
极限速度下,言文只用了两个多小时,月落村的影子,便模糊的出现在了眼中。远远的,依稀可以看见村中燃起的炊烟在无风的傍晚,直冲云霄,恬静、而怡然。
看到了炊烟,言文的脚步也慢了下,很是悠闲。一路的狂奔,他的身体与那夜情况一样,不仅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感觉到,反而精神忿忿,无比的清爽。
只是呼吸有点急促。
一想到晚上与阿箐结婚的情形,言文傻傻的笑了起来:
“晚上一定不能跟张叔李叔他们拼酒,不然弄到最后喝醉了,洞房都成问题了,嘿嘿……”
“恩,一定不行,晚上一定要让阿修给我挡着,要不……要不跟张叔商量下,让他给我挡,大不了那个虎鞭也给他吃一点,他肯定干的。刘叔说那东西能值五千个金币呢,那效果绝对钢钢的,嘿嘿……”
顿了顿,言文忽然停了下来,“不行,还是让阿修给我挡,李叔家的燕子估计对他有意思,对,让阿修挡,先给他机会练练酒,不然到时候……嘿嘿。大不了等他结婚的时候,我去给他挡就是。”
“阿修的酒量不怎么样,肯定应付不了那么人。对,应该要鼓动张叔主动的去跟例叔村长他们拼酒,嘿嘿,这样不仅那根珍贵的虎鞭省下来了,而且还不用喝那么多的酒,哈哈……”
“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对!就这么办。恩,应该……”
……
一边走,言文已经将晚上的事情安排完善,确定万无一失后,脚步渐渐快了起来。
走了一段路,距离村子大概只剩下两里左右时,言文畅快的脚步猛的停了下来,整个人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村子中的炊烟依旧在袅袅升起,徜徉着那股乡村风情的静谧,温馨至极。
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烟,太浓了!
晚上是自己结婚的日子,大家应该都会去阿箐家帮忙,按理说应该只有阿箐家一缕炊烟,最多张叔的炊灶也借过来罢了,不该到处都是弥漫的炊烟……
而且,此时的村子应该是喧闹一片,小孩子们应该都围簇在院子中嘻嘻哈哈的,不应该是现在这般的冷冷清清。
最关键的是少了张叔跟李叔的斗嘴声。今天他们肯定会去帮忙,而且两人一碰面,绝对会斗嘴斗个不停。
不应该……不应该!
空气中味道……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道?难道张叔他们又去山上猎了野兽回来?”
“不对!就算是屠杀十几头野猪也不该这样,不对,不对……肯定出了什么事……”
越想,言文心里越是感觉不安。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底迅速升起。脑海中,如同决堤山洪一般,凶猛的呼啸而下。原本清朗的脑海中顿时轰鸣不断,昏沉如洪。
劫后余生的舒适顿时散尽,他感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不安,在一步一步的吞噬着他的思绪。
他一个劲的摇头,试图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驱逐。但是,一切都是徒然。
脚步越来越快,越快,他的心越凉……
走到村口时,他停了下来,傻傻的盯着本该喧闹无比的村子。
一片狼藉,残尸断臂到处都是,鲜血如同流水般流淌着,甚至连一处干净的地方都没有!
所有的房屋,都燃尽了,只剩下一堆堆废墟无奈的腾升着硝烟……
这就是前一刻,他认为的炊烟……
村口阿箐家门前的河边,竖立着一排排柱杆,从阿箐家,一直到村尾李叔家,每隔一米一颗。
柱杆上,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村长、李叔,张叔,海叔……
就那样一个个没有身体的面孔,悬挂在柱杆之上……
每一个人,都沉痛的闭上了双眼。
柱杆边,是一具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跪倒在路边。
言文一言不语的从河边走着,从阿箐家,到张叔家,再到……一直到李叔家。
泪水,已经潮湿了衣裳,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他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痛苦,看到了失望、愤怒、后悔……
“不!”
走到最后一个杆子前,言文跪了下来,嚎啕痛哭,眼睛中的泪水渐渐的浑浊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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