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杨诗诗走进去,梯门关闭,跟在主治医生身后的实习生才小声道:“老师,司徒先生没办理出院手续啊!”
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主治医生,这下子终于找到出气筒了。
他将手中的文件夹一扬,砸向身后的学生,愤愤的道:“办什么出院,办理什么出院?他是司徒寒,他需要办出院吗?这一天天的,一点眼色劲都没有。”
学生表示很委屈,但他怎么听老师这话,并不是说他的啊?是他的错觉吗?
郁家别墅!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郁磊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他拖着疼痛疲惫的身体上了楼,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房间漆黑一片,四周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郁磊心口一怵!
他忙伸手开灯,亮光一闪,给了卧室一片光明。
诺大的双人床上,整洁干净,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他忙四处打量一番,没有看到季洋。
郁磊脸色一变,他双手捂着心口奔往洗手间,洗手间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一看,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洗手间没有,衣帽间没有,化妆间没有,季洋到底去哪儿了?
郁磊越找越惊慌,当他最后拉开了阳台的落地窗,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虚脱般的靠在玻璃门上。
阳台上。
季洋还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她手持一杯咖啡,倾身靠在护栏上,仰首……沉静的凝望漆黑的夜空。
落地窗猛然被拉开,让季洋回过了神。
她缓缓回眸,当看到郁磊那狼狈的样子,以及他西装里面白衬衫上的血迹时。
她神色一慌,将咖啡随手一搁,快步走过来扶着他道:“你怎么了?你的脸……”
“我没事!”郁磊抓住她的手,掌心的冰凉让他忍不住皱眉,盯着她道:“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季洋没有回答他的话,仍是盯着他看。
她看到了他下巴的於青,看到了他胸口的鞋印子,也看7;150838099433546到了他的另一只手,那只手一直在按着腹部。
看着看着,季洋的眼圈就红了,她颤声道:“是司徒寒对吗?司徒寒回来了?”
敢将郁磊打成这样的,除了司徒寒还会有谁?而这一切,全都因为自己而起。
郁磊不在意的笑笑,解着外套的扣子道:“别怪他,他看到诗诗那个样子,控制不住怒火也正常,要是别人把你伤成这样,估计我会比他揍的更狠。”
季洋眼底一热。
她忙别过脸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递过去,努力用一种很平静的语调道:“郁磊,我们离婚吧。”
郁磊浑身一僵。
他愣愣的看着季洋平静的小脸,然后……目光缓缓下移,最后盯在那张纸上。
纸上几个大字,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离婚协议书!
原来有些字,真的比刀子还要锋利,简直是……字字诛心。
“为什么离婚?”郁磊抬起眼眸,声音很平静,可眼圈却充斥着血红。
季洋苦涩微笑,淡淡的道:“对不起,我很感激这几年你对我的疼爱和照顾,但很抱歉,我无法在和你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