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哄起来,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有把蘅芷她们放在眼里。
薛樊在他们的起哄声中越发得意,摇头晃脑的,简直像是被表扬了一样。
蘅芷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问:“你们这几个,都参与了欺凌李瓜吧?”
那几个孩子中,有胆大的也都承认了,还学着薛樊的口吻,道:“小爷就欺负他了,一个乡巴佬,欺负了就欺负了,打了就打了,哪儿那么多事儿啊?我也没听说他是东宫的什么人啊!”
“就是啊,不会是太子妃的亲戚吧?可是太子妃您不是孤女吗?哪儿来的亲戚啊?”
几个半大的孩子,竟然对蘅芷的事儿都清楚地很。
这也难怪,毕竟自从蘅芷嫁给了宋君戍,王都里关于蘅芷的话题,就一直没消停过,多半都是讽刺嘲弄,什么孤女,什么水性杨花,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当然,自从宋君戍得势之后,这些人自然不敢明着议论蘅芷了,但从前说过的话是收不回去的,这些孩子听了,早就记得真真的,如今见到蘅芷,也没有任何惧怕,潜意识里就生出了轻视。
他们当着蘅芷的面,都敢这么议论,就可见一斑了。
紫苏更加恼火了,一把揪住薛樊的头发,骂道:“臭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连你爹都不认识你?”
“你敢……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死丫头,像你这样的下人,就该拉去杖毙!”薛樊一边挣扎一边叫骂。
紫苏又是几个耳刮子打过去,骂道:“我看你这样的臭小子,长大了也是个祸害,不如现在打死,也算为民除害!”
“我爹是国公爷,我叔叔是大将军,我大姨是王后,我二姨是王妃,我三姨很有钱,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薛樊对自己家的势力是如数家珍。
蘅芷听了,不怒反笑,道:“可我是太子妃,我的夫君是太子,你觉得你家谁敢和太子比?”
薛樊不屑道:“太子还是太子,将来能不能成为王上,还未可知呢,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我爹要是生气了,就让我叔叔带兵碾压太子!”
这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薛樊这种没脑子的孩子敢叫出来了。
这一说,可把旁边的谭玉德给吓得腿发软。
谭玉德忙对蘅芷道:“童言无忌,太子妃,您可别当真了,薛樊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的话不能信的!”
“谭先生倒是很袒护薛樊,看来和薛国公交情匪浅啊?”蘅芷讽刺地看着谭玉德。
谭玉德忙摇头,道:“不不不……在下和薛国公并没什么交情,只是对薛樊很了解,这个学生就是性子比较暴躁,说话不经过大脑而已!”
“谭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插嘴得好,这几个学生在书院里如此欺凌同学,书院难道就没人管吗?这里的教书先生呢?这里负责学生安全的护卫呢?”蘅芷质问。
谭玉德脸色僵硬,道:“学生们休息的时候,偶尔也会打打闹闹,都是闹着玩儿的,老师们也不好管,从前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儿,今日李瓜受伤,也是意外啊!”
“意外?谭先生还真是敢说,被用砚台打了后脑勺,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竟然就说了一句意外?”蘅芷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难怪书院会出现霸凌现象,这个当副院长的,都这么混账,别说这里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