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肖音多描述,陆语嫣似乎都能够想象他们两人生活在爱琴海边幸福浪漫的样子。
心里妒火更加猛烈地燃烧,她突然间就抓住肖音大喊,“不,我才是他的妻子。那个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也该是我。那个女人抢走了二十多年属于我的光阴,我恨她。我恨不得让她死。”
“放手吧。我都放手了。”肖音前一秒还得意,这一秒黯然就爬上了她的双眸,“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他不爱你,就算你把你的什么放在他的面前,他眼中没有你还是没有你。你与其像现在这样执着,还不如放手,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这一番话,她是对陆语嫣说,其实也对年级一大把了还处于单身状态的她自己说。
“不。我不会放手的。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抢走的。我不仅不会放手,我还要她把属于我的那部分还回来。”
“何必呢。继正的心从来都不在你的身上。你不要忘了,在那个女人之前,他还爱过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连儿子都帮他生了。”
一提到那个女人,更加锥心刺骨的痛进入陆语嫣的身体里。
她突然间就双手抱住头,歇斯底地地啊啊啊大叫。
一直在外听见两人对话的陆经年,看见母亲这样子,他再也忍不住,冲进去,就抱住他几近发狂的母亲。
“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去想那么过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冷静一下。”
“那些事情已经远离你了,你不要在意。”
“妈,想现在。不要想过往。”
“……”
陆经年无论如何安慰,陆语嫣都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中。
这个漩涡使她痛苦,更让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法挣扎出来。
没办法,陆经年只有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肖音那张脸上,他看她时,眼里闪过一丝警告的光芒。
陆经年最后把陆语嫣带去了医院,何少卿替她打了一针,她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伯母又在装?”
何少卿并没有任何掩饰。
陆经年站在何少卿办公室的阳台上,双拳紧握,双目茫然地望着远方,好半天才缓缓开口,“这次不是。是真正地受到了刺激。”
何少卿神色一凛,“什么刺激?”
接下来,又是陆经年长久的沉默。
沉默到何少卿以为他不会告诉他了,就听见他缓缓地开口,语气里有说不尽地沉重,“她听到了有关我父亲的消息。”
“你父亲?你不是告诉你父亲已经死了吗?”
何少卿和陆经年在一起,几乎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有关他父亲的事情。
“是死了。在他抛弃我,带着其她女人离开我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听你这么说,就是没死了。雾草,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他真的死了。”
“他这样,死了和活着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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